跟他保持开了一点儿距离。江云琛大概是在酒店里忍了挺久,酒店都是无烟房,他应该是一夜没抽烟了。
宋予心想,真不知道他带着这样的病躯这么多年,是这么养成抽烟的习惯的。
“去哪儿?”宋予看到江云琛掐灭了烟蒂放到了垃圾桶上的烟篓里,问了一句。
“酒店。”
“酒店?你不是住在嘉桦的吗?”宋予以为今晚他还是会住在这儿。
江云琛刚才将车钥匙给了侍者,此时侍者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帮宋予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坐进车内,暖气未足,她冷地瑟缩了一下。
“我在宁城有一个酒店投资的项目,睡一晚嘉桦是给她面子。”江云琛的话说的并不透彻,宋予却听明白了。
他在宁城要投资一家酒店,昨晚来嘉桦酒店睡是来试一下水,看看嘉桦的酒店环境和服务如何。
偏巧,她刚好因为参加年会也下榻在嘉桦。
“陈嘉桦要是知道自己的酒店昨晚收留了一个竞争对手,估计会气死。”宋予对陈嘉桦这个女人并不熟悉,但是昨晚喝了几杯酒之后她大概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巧舌如簧,但实际上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看菜吃饭,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昨天陈嘉桦倒不是没有给宋予好脸色看,而是没有给其他人好脸色看。宋氏好歹快要上市,而宋家人也只剩下了她跟宋知洺,陈嘉桦当然是看得起她的,还特意给她来敬酒来了。但是对于籍籍无名之辈,连他们敬酒时,她都只是敷衍地喝一口。
难怪会教出陈彦生这样的儿子。但是奇怪,薄淮安的品行倒是正派。
“不熟。”江云琛的口气非常冷漠,宋予正在想,他是不是因为要投资酒店了,所以对陈嘉桦有偏见,但是下一秒就听到他继续开口,“现在不熟,以后也不会跟她陈家人熟。听得懂?”
宋予明白了,他是说给她听的。
让她同薄淮安保持关系……
“听不懂。”宋予故意跟他犟,看了一眼江云琛的侧脸,他的额角上有一个很小的疤,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宋予之前没有注意过,这还是头一次看到。
“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她问,“小时候跟人打架?”
“有个泼妇,拿了烟灰缸砸了我的额头。”江云琛单手开着车,大概是有些热了,解开了羽绒服前面的拉链。
宋予听着……忽然间觉得他所描述的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她没想起来,脱口而出地问:“是不是你意图不轨,才逼地人家拿烟灰缸砸你?”
“是她对我意图不轨。”
“呵。”宋予冷哼,面对他一本正经的话,她只想冷笑,“她是谁?我觉得她做的很好,我们应该认识一下。”
“她就坐在副驾驶座上。”江云琛说话的空暇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