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哦,最近买的股票赚了。算不算是喜事?”纪朵被江云琛这般问,脸上竟然没有半点的恼怒,而是有一股故作云淡风轻之感。
“哪只股?”
纪朵最不该的,就是同江云琛提起股票。在这一方面江云琛是行家中的行家,纪朵算是撞在了枪口上。
她眼神恍惚:“私事,说了不大好吧?”
江云琛抱着江云扬走近了一些,江云扬见靠近纪朵了,以为是江云琛反悔了不要他了,又要将他转手交到纪朵手里了,这家伙连忙趴在了江云琛的肩膀上,用自己两条肉手臂紧紧箍住了江云琛的脖子……
宋予见状赶忙将江云扬两条手臂扯下来:“你想勒死你哥吗?”
江云扬原本趴在江云琛肩膀上的脸一抬起,宋予看到了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宋予心肠软,又被莫名戳了一下,心底凛了凛,看向纪朵的眼神里厌恶感更深了一层。
江云琛仍不为所动地看着纪朵,对于江云扬的插曲并不在意:“最近大盘局势不好,我很想知道,你是那支股赚了满钵?”
“满钵倒算不上,只是赚到了一些生存下去的钱罢了。毕竟我和云扬,还有你爷爷,都需要钱生活。郊区的工厂没了,我只能想别的法子,你爷爷老了,云扬还小,都需要我。”纪朵说地自己伟大异常,一幅上有老下有小生存困难的样子。
宋予听着都觉得虚假,纪朵连她这个外人都骗不过,还想骗过江云琛?未免有点太自作聪明了一些。
江儒声即使已经老了,郊区的那座工厂虽然被江云琛借计仲秋之手收购了,但江儒声积累了多年的财富,绝对不会仅仅只是那一家工厂而已。即使没有了实体,他在投资上面肯定还有不少投入,别说温饱,哪怕是江云扬的下半生,估计江儒声都已经替这个宝贝孙子准备好了。绝对不会是纪朵口中说的这么艰难。
“我在股票上花下的心思是你的千倍,扯什么,也不应该扯股票。”江云琛的话盛气凌人,意欲压人一头,而他的气场的确也是压制人的气场,因为他说嚣张的话时,并不会给人嚣张的气焰,反倒是会让人觉得,他的气场足够强,理也足够正,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纪朵时像是要剜去她心头上所有的希望一般,“靠贩卖我在宁城投资酒店的消息给别人,赚了不少吧?再通过不正当的交易,给我手下的工地施加压力让它被迫停工,应该也算是喜事?又赚了钱,又反击了,想不面色红润,应该都难。”
江云琛至现在,才将话说透了,每一字都是尖锐的,像是最锋利的瑞士军刀,刀刀致命。
纪朵的嘴唇微阖,苦笑:“你在说什么?”
“有什么话去跟警察说。”
宋予这才知道,江云琛报警,不是为了江云扬的事,而是为了宁城工地,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