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领证的?”萧瀚问,言语里面没有遮遮掩掩。
“前两天。”江云琛深吸了一口气烟,熟练地吐出了烟气,“宋予有个朋友叫白芨,你认识?”
“认识。”萧瀚在宋予身边多年,自然是认得她的朋友。
当年宋予放暑假从德国回来时,是跟白芨一起回来的,她们两人一起去他所在大学里面看了萧瀚,还给他带了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
这是萧瀚头一次收到女生的礼物,当时羞地尴尬,他已经不记得当时具体说了做了什么,只记得宋予一直冲他笑,笑意温和。
他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有在宋予脸上看到这样的笑了。
从两年前开始没有的。
“白芨不看好我们。你也是。”江云琛的话直接,跟萧瀚算得上是“有来有往”了。话都没有拐弯抹角。
萧瀚将烟蒂扔在脚边上,低头踩灭了烟蒂,烟蒂和地面还有皮鞋鞋底接触后发出苟延残喘的呲呲声,烟气从脚底弥漫了上来。
“我一直觉得,宋予应该嫁一个更加正直,更能给她安全感的人。”萧瀚转过头,凝眸着江云琛,眼底藏着意味深长,“而不是像江先生这样,难时自身都难保的人。”
江云琛倒也不生气,笑了,吸烟的力度更大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会自身难保?”
“身体都不康健的人,怎么去保护妻子?”萧瀚的话已经趋于难听了,然而他说的话仍没有惹恼江云琛,因为在看他听来亦是真话。
江云琛吸烟的力度很大,手中烟火已经被抽地剩了不少,他把烟头扔到地上,附近没有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供他扔。香烟在被扔到地上时是燃着星火的,像是暗夜里的流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亮光。
“你和白芨都是一类人。”江云琛扔完烟后抬头看了萧瀚,“都太爱宋予了。”
他的话说的袒露又直白,就像是赤着身体刚刚出生的婴孩,不需要任何的遮羞布。
“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别人的半点伤害。有人对她好你们会怀疑这个人的动机,有人伤害她你们愿意替她冲锋陷阵。”江云琛将要一切都剖析地直白无疑,萧瀚听了将目光从江云琛的脸上挪开,忽然缄默。
“以前谢谢你们,但是未来,这些事情我会代劳。”强势的无以加复的一句话,萧瀚更加沉默了。
“你跟白芨都是我太太的朋友,我也不希望我们敌对。”江云琛一句“太太”,霸道又专制。
他说话的口气还是未改,要多直白就有多直白。
*
宋予在洗手间补了妆,擦了唇膏之后气色也比刚才要好了不少。今天这顿火锅她吃地挺高兴的。
以前总是跟下属保持距离,她认为只有这样下属才不会越级,今天发现亲近一些有时也是好事。
她准备回到桌上,绕过了餐厅的走廊,忽然看到眼前有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似是带着一点故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