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水消失,严寒将平安符拿着,我正要从他手中拿,他却手向后一伸,并不打算给我。
我不解的看他,却见严寒的凤眸紧锁着我,“我叮嘱你的话你都忘了?现在还要跟我要平安符?”
我抿唇,想到刚才自己的不小心,差一点就让自己丢了小命。此时说话都有些自责,“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严寒宠溺的刮着我的鼻头,将我拉着到了床边坐下,“子陌,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的凤眸里却有少见的欣喜。就像从前我被他带到樱花树下流露出的目光一样。
不过是一会儿,我便听到严寒让我睁开双眼。
我睁开眼睛,严寒递给我一面镜子。我接过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蓦地瞪大。
我的脸,恢复原状了。
原来这些天,严寒是为了让我的脸变回原状才去忙碌,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抿紧了唇角,放下镜子感觉心凄冷的要命。
“这张脸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子陌,有些事情你终究会明白,但是你现在只需明白一点,我爱的是你。”
是这样吗?那如果爱的是我,为什么要对这张脸这么执着?
可是,这样的问题我没有问出口。我选择妥协了,因为我爱严寒,所以我担心他会丢弃我。
许悠的脸变成我的了。婆婆看到我的脸的变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抱怨的看着今晚的菜色,“连只鸡都没有。影响食欲。”
我尴尬的一笑,“婆婆,明晚保证有鸡,今天是时间太赶了。所以没有。你不要生气。”
婆婆勉为其难的吃着,她不打算搭理我。
我心事重重,晚上睡觉时,我问严寒。
“最近婆婆在我身边,我反而遇到的怪事少了。严寒,你能看出婆婆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吗?”
严寒的手缓缓放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却挑逗的抚摸着我的脸颊,“算是个驱鬼人。”
我一怔,想起那晚婆婆的奇葩,最终还是选择闭嘴不言。
躺在床上,严寒的手接连不断的抚摸着我,我心底浮起几丝不满,将那些生理上的欲望全部都压了下去。
“严寒,你……”
我正要说话,他的唇已经攫住我的唇。我躲闪不得,只能任由他去。
……
清晨的天气格外凉爽,我出门以后,却见婆婆不在沙发上,随即见到花瓶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我已离开,勿牵挂。”
我奇怪的看着这张纸条,一颗心不停的跳动着。
婆婆走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过,我到底是经历了很多这样的离别,此时并不觉得突兀。拿着纸条看了几遍,便释怀。
婆婆是驱鬼人,想必是去做自己的事业。
只是,婆婆这一走,从此以后能够保护我的便真的只有平安符。我拿着平安符,深吸了一口气。
我出去买菜,刚走了一段距离,便感觉身上多了一个东西。扭头一看,竟然是一条沾满血的布巾。抬眸一看,见五楼的窗户大开着。我有些奇怪,但是想到自己最近自身都难保,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正打算离开,身后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我回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地上竟然多了一具尸体。跳楼的很常见,但是你见过跳楼的干尸吗?
我慌乱了好半晌,这才拿出手机哆嗦的报警。警察很快就来,将这里检查了几番。我想要把那条布巾给警察,却发现布巾不知去了哪里。
严寒听到消息,扶着我到了路旁。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戏谑,“你的胆子怎么还是这么小?”
我深吸一口气,平缓了呼吸,“谁胆子小?我又不是什么鬼王?现在没被吓晕过去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耳边传来严寒的一阵轻笑声。我不予反驳,我明白刚才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我胆子小是事实。这点我很清楚。
因为出了这件事,所以此时只能去外面吃晚餐。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哆嗦,双手伸进口袋,发现口袋里多了一个东西。
拿出一看,竟是之前的那条布巾。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条布巾我之前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我翻过口袋的。我拿着布巾,感觉有谁在身后盯着我,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隐匿在巷尾。
我拿着布巾,感觉它此时就像一个烫手山芋。不知该丢还是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