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蓝抬起右手,那些杀手都吓得后退了一步,但赤蓝其实只是把手朝身子左侧伸出,掌心朝外,然后手臂慢慢朝右边挥去。
只听得一声声清脆的响声,赤蓝背后的剑一把一把地朝各个方向脱鞘而出,然后又全都飞落到赤蓝的身前:剑锋朝外斜向上,剑柄朝内斜向下。赤蓝的手移到哪,那些剑就一把一把地从上方飞下来跟随着排列到哪,不快不慢。
等赤蓝的手移到身子右前方时,他停下了动作,收回了手,也再没有剑出鞘了。那些剑就漂浮在他身前,上下小幅度地起伏着,如浸在水中般,而其中有些剑还轻微颤动着。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未没有见过这般情景——出鞘、飞行、入位,一把把的剑似通晓人意。众人都睁圆了眼,仔细盯着这些剑。细看这些剑,形态各异,大小不一,每把都大不相同。
在最左边的那把,剑身宽大,剑脊扁平。两边的剑刃走势平缓,从剑柄处朝上逐渐变宽,略显张扬。它的剑锷窄,看起来力道十足。剑锋稍显扁平,并不尖锐,似乎显得缺乏穿透力。剑身与剑卫交接处铭有花纹,从外表看那花纹应该是一团火,随着剑身的轻微晃动,透过那清晰的纹路,那团火仿似在燃烧。火苗朝上跳动着,仿佛要冲破剑身的困扰,在外面的世界里烧个够。然而它生来只是几根线条组成的花纹,只能呆在剑上。
此剑的剑柄和剑身保持着同一种风格,宽大、厚实。剑卫的两头朝剑身方向微微弯曲,像一对拱着的牛角,那厚重的质地和尖锐的末端尽情昭示着它的力量,这张扬的力量就像是对外界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往右边,是第二把剑。这是一把能让人过目不忘的剑,这把剑也正是没有鞘的剑之一。不只没有剑鞘,它似乎什么都没有:
它没有剑锋——该如何说呢?还是说有两个剑锋?如果从剑的定义上允许存在多个剑锋的话。在它的顶端,也就是原本的剑锋处,剑身从中央处分开了,变成了两部分,这两个剑锋成“八”字朝外伸展,像是怒展的眉头。
它也没有剑脊,或者可以确切地说是剑脊是平的,整个剑身都是平的。它还没有剑锷,剑身的两边是平的,并没有刃,而是多出了四根朝外弯的刃状物,两侧各两根,对称排列在剑锋下七八寸处。引人注目的是,右侧靠内的那根断了半截,还有一点残留像齿般依附在剑身上。
它竟也没有剑卫——难道剑身上突出来的那些刃状物就是剑卫?剑身剑柄自成一体,分不清界限。此剑剑身通红,红里透一些金黄,像是刚从熔炉里拿出来一样,还散发出逼人的灼热。它是这些剑里体积最大的一把,浑身散发着一种天下唯我独尊霸气。
而就是因为它是一把什么都没有的剑,它那奇特的外表像是在嘲讽其他的剑,嘲讽这所有世俗、死板、被禁锢的一切。它存在的目的就像是要打破所有的枷锁,毁灭一切的禁忌。那根断掉凸刃,就像是它在挣脱、发怒时磕碰撞断的犄角。两个剑锋又像是两只嗔视的眼,喷射着无尽的怒火,让人无时无刻都被那强烈无比的怒焰感所逼迫。
第三把剑。如果要说惹人注目,这应该是这些剑里最难成功的一把。它的剑身较前面两把剑要窄,而且暗淡许多。今晚正直月中旬,虽不是满月,但是也皎洁十分。这月光就算是照在粗糙的长有青苔的瓦片上,也能映出光辉来。然而这把剑似乎不太喜欢月光,或者是憎恨所有的亮光?总之月光照在它身上,它放佛是不愿去理睬般,毫无色泽。
若将剑比人,这必是一个闷声闷气之人,平日不言不语,就算有人前来搭话他恐怕也不会多言。这样的人,必定是有事藏在心里,有一段非比寻常的过往,那过往锁住了他的心门。心门锁了,外面的声音、颜色进不去,心里的念想、话语出不来,故其暗淡,自然而然。若将它比作女子,则最好不过,那她将会是一位流着清泪的女子,如问起她何故流泪,她仍只会流泪不止,以泪作答,因她的话语被锁在心里,说不出、道不来。
那圆滑钝平的剑锋,像是被过往磨去了它的锋芒;那模糊不清的剑脊,好比被年月夺走了它的坚韧。平淡无奇、一望无尘的剑身上,容纳的不是空白,而是无念。抑或是容纳太多?抑或是什么都容纳不下罢,不得而知……
靠中间的那把,它剑身细长,剑锋之锐利,不忍久视。那尖细的剑锋像随时会刺穿一切,你生怕会碰到它而被它刺穿,即使你离它有数丈之遥。如不细看,会以为它没有剑卫。它的剑卫和剑茎几乎一样大小,剑茎上有剑缑。如丝般的剑缑绕着剑茎一圈一圈地缠绕,这缠绕到了剑茎的末端戛然止——它没有剑首。
这把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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