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封信!”皇帝刚才是怒火上涌,被甘芙提醒,虽然有些怀疑,可此时看见南宫御来了,尤其南宫御来了首先担忧的看了皇后一眼,又对那封信深信不疑了。
甘芙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南宫御,南宫御跪在地上,看了之后,并没有震惊,也没有慌乱,只是淡淡的道,“皇上,这不是臣弟所写!”
“不是你写的?整个南冥,还有谁能模仿你‘草圣’的字,你的私章又是谁盖上去的?”皇帝冷笑一声,只觉得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是那么碍眼。
“皇上,臣弟没有写过,也没有做过,臣弟问心无愧!”南宫御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面孔,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不过,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文斐好奇的看着南宫御,又看了看皇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对兄弟不是感情很好吗?
“问心无愧?南宫御,你还敢说问心无愧,枉朕这些年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人,将贤王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沈嘉废去皇后之位,赐鸩酒!”皇帝已经肯定这封信是真的了,一向思虑周全,毫无破绽可寻的贤王,有谁能冤枉他,再看了一眼一旁的皇后,眼眸中满是厌恶。
“皇上,皇上!”皇后已经缓过来了,听了皇帝的话,爬到皇帝身边,拉住皇帝的袍脚,几乎哀嚎出声,“皇上,你要如何惩罚臣妾都可以,可贤王是国之栋梁,是南冥的顶梁柱,您不能杀他啊!”
皇帝一脚踢开皇后,嫌恶的怒视着皇后,“哼!沈嘉,到了现在你还在维护他!顶梁柱?朕倒要看看,没了他,南冥是不是会垮!来人,将皇后给朕拖出去!”
“是!”皇帝身后的侍卫得到命令,立刻来拖皇后。
“不,娘娘,娘娘!”秀怡一直抱着皇后不愿撒手,两个侍卫直接用脚要朝秀怡踢去,秀怡却并没有松手,任侍卫如何踢打就是不放手。
“秀怡,秀怡!”皇后被秀怡抱着,眼看着秀怡被侍卫踢打,哭着叫喊,“秀怡,你快放手啊!”然而,秀怡怎么都不放手。皇帝贴身的侍卫都是高手,秀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承受他们的踢打,不过两下就已经断了气,但即使断了气,她的手也死死的抱着皇后。
两个侍卫见秀怡死了也不放手,干脆一把掰断了秀怡的手,然后就要去拖皇后。
“秀怡!”皇后扑在秀怡的身上大哭。秀怡是她身边最后一个从沈府带出来的丫鬟了,因为和她感情好,宁愿终身不嫁也要陪着她,可如今,竟然死在了自己面前。皇后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扑在秀怡身上不愿起来。
两个侍卫也不敢真去拉皇后,即使皇上废了皇后,可她也是皇上的女人,他们只能稍微做做样子。如今皇后扑在一个死人身上,他们若要拖皇后,必然少不了身体上的接触,因此,两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南宫御眼见秀怡死在那里,却无能为力,现在这种处境,他若是为皇后辩解或者为皇后出手,皇帝反而更加愤怒,所以,他必须保持冷静,这样才能消除皇帝的猜忌。
甘芙已经泪流满面了,秀怡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姑姑衷心,对她也很好,如今就这样死在她面前,她却无能为力。再看几乎绝望的姑姑,甘芙只能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脑子飞速的转着,希望能找出什么破绽。
皇后哭够了,哭累了,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唇畔勾起一丝冷笑,“皇上,你我多年夫妻,臣妾也没有什么可奢求的,只希望您能饶过太子一命!”说完,朝皇帝磕了三个头,突然转过身,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南宫御无法再冷静了,一把将皇后给拉了回来,“皇兄,皇嫂和你多年夫妻,你难道就如此不信任她?”
“信任?”皇后朝柱子上撞去的那一刻,他的心真的疼了,即使她背叛了他,可他还是爱她。可当看见南宫御如此紧张皇后,心里的恨意又升了起来。“你们做出这种事,还要朕信任?”
慧妃眼看皇后要撞上柱子,满以为皇后要死了,正在得意,却见南宫御将皇后给救了,遗憾的轻叹了一声。
甘芙听到南宫御的那一声皇嫂,终于明白那封信的问题了,于是欣喜的朝皇帝磕了个头,“皇上,皇上,这封信是假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甘芙的身上,文斐则愤愤的看向甘芙,这只喂不饱的小狐狸,自己对她一片真心,可还是比不上南宫御在她心中的地位。
“王爷,可否将信给臣女看看?”甘芙朝南宫御微微一笑,南宫御果然将信给了甘芙。
“皇上,你看,这个称呼,子卿是皇后娘娘的小字,可贤王在私下里从来都是称呼皇后娘娘为嫂娘!”甘芙拿着信,指了指排头的称呼,“皇上,由此可见,在贤王的心中,皇后娘娘是他的母亲,试问,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对自己母亲生出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