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振宇和小浅是命定的一对儿,儿时便是青梅竹马,中间因为某些原因而分开。上了大学之后,他们两个人居然不约而遇。”女兽医轻轻地为夏清浅沾着额际上沁出的细汗,以为北堂曜想听他们的故事,便自作主张地说出来。
“她有男朋友了?”北堂曜那侧立在腿侧的手微微收紧,阴鸷的双眸半眯着。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她一直等着振宇回国,可是四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回来,也再从未听小浅提过有关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叹息一声。
而且,夏清浅是个保守的女孩,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就算他真的回来了,夏清浅也未必会回到从前,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女兽医突然想到什么,“你和小浅是什么关系?我从未听小浅提过你,也从未见过你。”可以说,她是夏清浅在这个城市中仅有的朋友之一,而且夏清浅身边除却她的爸爸、振宇还有她,就没有其他人了。而眼前这个帅气高大的英俊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抬眸望去,他那身黑色的西装都染了夏清浅的血迹,他冷冷地站在一旁,一双冰眸,折射出清冷的光影。
“你所说的事情,是指什么?”他冷冷地开口,声音冰冷而低迷,容不得女兽医拒绝回答。
“小浅和振宇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话还未说完,便北堂曜被打断了,“我是问她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回不到过去?”
北堂曜冷冽的眸光闪过,落在女兽医的身上,再次让她感觉到紧迫。
“没什么事情,我随口一说的。”开玩笑,这种私事,她怎么会把小浅的私事告诉一个陌生人?
“说!”北堂曜轻挑眉头,半眯着阴鸷的双眸,嘴角微微噏动着。
女兽医手一顿,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湿毛巾,惶恐地看着面生愠怒的北堂曜,“这个是她的私事,你若是不知道的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
“……”北堂曜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女兽医,直到她终于招架不住说了出来:“小浅的事情都登了报纸,虽然媒体没有指名道姓是谁,但是从照片上看,我认得她腰侧的伤痕,是被小狗抓伤的,因为没有来得及处理而留下了伤疤。”
女兽医都是因为注意到了照片上的女孩腰侧的抓痕,才肯定那是夏清浅,她又是轻叹一声,“什么北堂总裁,简直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对小浅做出这等事情之后,居然将她的裸体公布于媒体上!试问,有谁喜欢被羞辱之后还被上了媒体?更何况小浅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肯定会觉得对不起振宇……”
她愈说愈是气愤,双眸中瞬时变得犀利起来,散发着怒火。
北堂曜一怔,这事情听起来是那么地熟悉,原来他将她伤得这么重。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感情,是因为乔振宇吗?她抗拒他的亲近,是想要为乔振宇守身玉洁吗?
他握成一个拳头的手,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满眼赍恨地看着怏怏的夏清浅,胸口却被堵得慌。
他一直误以为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何况她那双剪眸和将他伤得很深的女人几近是神似,这更刺激了他体内的怒火,他只是想狠狠地报复一下当年所受的伤害。
而刚好,这个人正好是夏清浅罢了。
“哦,不对,要怪就怪小浅的爸爸,如果不是因为他嗜赌,小浅的命运也不会落得如此坎坷。”女兽医将北堂曜眼中的愤怒理解为,是替小浅所遭遇而感到不满与愤怒。
“你很恨伤害她的北堂总裁是吗?”他的语气突然缓了几分,说完后,又变回了冷漠。
那她呢,她心里肯定也很恨他吧,她的朋友都为她感到不满与委屈。那她呢,她心里的感受是什么?是不是同样也很恨他?
“有钱人就可以随便地践踏别人的尊严吗?那个禽兽总裁,做出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怕被世人所唾骂吗?”女兽医咬牙狠狠地说着,如果那个传说中的北堂总裁出现在她的跟前,她一定会将他吃了不成。
“话说回来,你又是谁,和小浅是什么关系?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了,小浅是不会爱上你的,她的心里只有乔振宇。”女兽医起身,双手抱胸,为夏清浅说话,抬眸打量着冷得像一块千年寒冰的北堂曜。
“我是谁不重要,是她的谁更与你没有没必要告诉你。”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静静地注视着病床上夏清浅,眼中似乎划过了受伤的痕迹。然而,也只是似乎而已。
女兽医说她是不会爱上他的,她的心里只有乔振宇一个!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在心里装着其他的男人,而夜风居然敢帮着这个女人隐瞒他!
他眼光一掠,冷冷地从女兽医的脸上掠过,再次将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脸上,优雅地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倾身向前,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