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明亮,暖红色的朝阳照入室内,天空是清澈的湛蓝色,白云悠哒哒的移动着,有凉风从推开的窗户吹入室内,米白色的窗帘被吹的哗啦啦作响,像是华丽礼服的裙摆,高高扬起。
陆溪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手好几次朝男人伸去又胆怯的缩回来,他慌乱的从餐桌上的纸盒抽出几张柔软的纸巾,小心翼翼的递到男人的眼前,细声细气的安慰道:“你……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就说,别哭……”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简单的话,笨拙的嘴说不出讨人喜欢的甜言蜜语。
沈子潼却突然笑了,他笑的眉眼弯弯,整个人软和又温柔,不见之前的戾气与冷漠。有尚未落下的泪珠沿着眼角流下,晶莹剔透,让陆溪一时之间失了魂。
“真好吃。”他说。
“啊?”
陆溪呆愣愣的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一样,手脚放在身体的两侧,僵硬的厉害。
“陆溪……”男人的脸猛地凑过来,他身子往外仰着,脖子拉长成一条直线,头顶的灯罩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落在沈子潼的眸子里,熠熠生辉,“我很想你。”
“原来你的名字叫陆溪啊!真好听。”
“上一次我们分离后,我去黄吾县找了很久,但是那里的路太复杂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说到这里,沈子潼像是不好意思般,露出个略有些羞涩和难过的微笑,他俊美的脸庞这会儿突然稚嫩的像个孩子般,带着自己的小聪明与调皮。
陆溪听的茫然:“我老家是在黄吾县的乡下,但是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搬走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记得我了??”沈子潼看起来比陆溪还要着急,他使劲的往青年的身上凑,“你看着我,再看看,难道你就没想起点什么吗?”
陆溪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他双手推拒在男人的胸膛前:“乔总,你……你靠的太近了。”
感觉他动作大一点,两个人就能脸蹭脸了,眼前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小块白玉般无暇的肌肤,至于其它的………臣妾做不到啊!
“你当初还给我做了面条。”沈子潼委委屈屈说。
陆溪:“……”
好吧!既然大BOSS都说的这么真情实意了,总不会是为了骗他这个小透明吧!陆溪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打量了一番男人,在记忆里挖了又挖,想了又想……还是没印象…
按理说,像乔越和沈子潼这般外貌俊美不凡,气质出众的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不该忘啊!
“那个……乔……”
“叫我子潼。”男人补充道。
陆溪:“……”
“你不是知道双重人格的事吗?”沈子潼挑挑眉,他朝陆溪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子潼,今年二十五岁,十六年了,久别重逢的见面。”
十…十六年??陆溪整个人斯巴达了。
马丹!他今年二十二,十六年前的话他才六岁,还记得个鬼呀!
青年精神恍惚的和男人握了手,他纠结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乔……哦不!沈子潼,只凭借着一碗面,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不被信任的沈子潼即生气又难过,但是谁让说话的人是陆溪呢?是他惦记了好久好久的那个人呢?因此男人沉下嘴角,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一样,颇为哀怨的瞅了陆溪一眼,然后一口咬定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陆溪:“……一个家常面而已。”很多人都是这种做法啊摔!
沈子潼闻言气急败坏的起身:“我有证据的。”话毕,他飞快的跑到卧室,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过了一两分钟后,他美滋滋的的拿着一个口哨跑了出来。
“你看,你送我的。”他十分骄傲的说,像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一样。
陆溪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小玩意上面去了,那是一个木头做的劣质口哨,上面还串着一根可笑的白色细绳,外表光滑细腻,显然经常被人把玩,就这么个小玩意,现在掉到地上都没人捡了,沈子潼却十分宝贵的样子。
“那个……我能拿在手里看看吗?”陆溪道。
“给你。”沈子潼十分大方的递了过去。
陆溪却接的小心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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