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好似脖子被人箍住,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哥听到车厢外的声音,皱着眉头回过头来,车厢门挡住,二哥只看到愣子的半截身子:“愣子你干蛋呢,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着话二哥哀叹一声:“特么的,以为多好的宝贝,竟然是一车煤球。”
二哥说着话拉开车厢门跳了下来,手里兀自握着几块天灵石。
黑不溜秋的天灵石这副卖相还真有点像煤球,然而没人回应二哥的话,愣子整个身子筛子一般抖动个不停。
二哥抬起脚来就要狠狠踹他这唯一的小弟,不过二哥的脚停在半空中许久没有放下。
林鹤和侯三的身影已经冲入二哥眼帘之中。
二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爷爷饶命。”
二哥这边带着哭腔一开口,愣子才反应过来,跟着扑倒在地,头上的鸭舌帽飞出老远。
“爷爷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
愣子的话被侯三一个窝心脚堵了回去。
侯三跟着一脚把二哥踹到在地,二哥愣子兄弟俩并肩躺在地上。
林鹤抬手拦住了侯三,走上前来蹲在二人头顶:“你们是平江人?”
二哥还没说话,愣子已经先说了:“我们是黑水会的。”
二哥一声闷哼,愤恨的目光往愣子那边瞥去,却被侯三又一脚用力踩下,整个人吃痛团成了一只大虾。
林鹤身后把愣子拉了起来:“黑水会?”
一旁的侯三开口了:“黑水会,平江本地社团,成立有三五年了,社团老大从东北来的,自称黑水哥,两把西瓜刀当年也算在平江打出了名声,不过这位黑水哥性子太过耿直,黑水会在平江一直也没什么起色,保持着百来人的规模,不上不下的。”
林鹤突兀笑了:“耿直黑水哥,我倒是有兴趣见他一面。你,带我去见他。”
林鹤话是对愣子说的,不等愣子点头,还在地上躺着的二哥已经先喊了出来:“愣子你敢?”
二哥的话止住了,侯三冲着二哥的嘴一脚踹了过去,半口牙飞了出来,二哥一张脸直接成了血糊的。
“丢他进车厢。”
林鹤说着话拉着愣子到了货车车门旁,侯三抓起二哥丢进了车厢接着把车厢门再次锁住了。
三人坐进了驾驶室,愣子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坐在驾驶座上的侯三盯了愣子一眼:“别耍滑头。”
“不敢,不敢。”
在愣子的指路下,半个小时后,货车一路出了平江市区,来到市郊一处农场外面。
隔了老远就看到了一道道篱笆庄绕着农场围成一个大圈,粗略看去不下几百亩地,农场里面密密麻麻种满了各种农作物和经济作物,在货车面对的农场大门口,两排连成一片的院子铺开,炊烟袅袅人声鼎沸,还真是一副农家模样。
这里竟然是黑水会的老窝,不知道应该说那位耿直黑水哥特立独行,还是应该说这位东北汉子来到平江以后混的实在太差了。
货车在七八米宽的农场大门外稳稳停住,林鹤先一步走下车来,抬头看向大门上面歪歪扭扭挂着的牌子。
黑水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