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今晚入房睡觉前,我仔细检查过房门和窗户,窗户和房门都是内部关闭的,照理不可能被刺客打开,逃出房间前,我还顺便检查了一下门锁,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除非刺客拿到了三昧他们那边的备用钥匙”
被凌子蟾一提,我却是吓出了一斤汗,但很快我摇头矢口否认道:
“子蟾哥,你疑心病也太重了吧。酒店老板那里也有备用钥匙啊,又不是只有猫姐他们那边有”但是这个道理我自己也不太说得过去,一般的刺客想要刺杀我,应该会破窗而入吧,毕竟那酒店的老窗户想要打开可不是什么难事,干嘛还大费周章去酒店老板那里偷钥匙?
可是,我实在是无法接受,甚至都不愿去想我们之中可能有谁背叛我。矮子、猫三昧、雨瞳、鹤乙灵和狐仙儿都是一路陪我走过来的人,我们一伙人有泪有笑,去过南海,去过青铜树,和神兽面对面过,逃脱过无人机的追杀过,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可谓是荣辱与共、心心相印的一帮人,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算是无比坚实的。
凌子蟾脸色阴云密布,沉声道:
“不管我的分析正不正确,我们来做个实验就能知道答案了。”
语毕,凌子蟾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威图手机,拨通了猫三昧的电话,确认他们已经安全跑到了另外一条公路后,凌子蟾撒谎道:
“我和飞晖都很安全,我们现在租了一辆小电驴,正在去费瓦湖的路上。我们在白天洗澡的地方会和。”
结束通讯后,凌子蟾立刻用手指抵住唇峰,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噤声屏气。然后我们都同时仰颈抬头望着在我们上方如无头苍蝇般扑打羽翼不住盘旋的迦楼罗。
凌子蟾的预言居然真的成真了,在我们头顶上方盘宣不断的迦楼罗大军,居然真的就像是受到了无线电操控的玩具飞机一般,扑打着翼翅,调转了鸟头,急速朝着东方深黑浓稠的夜幕之中一头扎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我心胆俱寒。
沉默沉默整个世界都好像沉默了
河谷的小道像一条蛇蜿蜒于一块田野与另一块田野之间,瞬间与瞬间连绵组合构成了一个狭窄绵长的地带。天上月的光一会儿照耀着凌子蟾,一会儿又照耀着我,我俩像是被跑车氙灯照亮的两个路边邮箱,明暗不定。我们轻淡的影子也随着云层的流动如达达主义的绘画一样分裂开来,一匹马会幻变成三匹马,五匹马
静穆良久后,凌子蟾抓着一根裸露着青筋的盘卧的老树根,在月光照亮的地面上写下了一行字: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背叛我们?”
亮闪闪的翠苏里河,流过谷壑,转弯流进了浓稠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