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脑海里关于日本女孩名字的库存量实在是太少,能够想到这个名字,也多亏了我酷爱的日本动漫火影忍者。
“辉夜姬(かぐやひめ,kagu ya hime)?”
月世界官方对这个叫法似乎十分不满意,在他们看来,女孩应该被称呼伊邪那美命才符合她尊贵而崇高的地位,然而女孩却似乎对这个名字极其满意,当我看着她那夜色凝聚般的双目如此称呼她时,她居然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然后如同小猫咪似的用脑袋狠狠磨蹭我的胸口,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
“咿!”辉夜姬展开双臂抱着我,脸上展开纯真的笑靥,全然不顾周围一道道诡异的目光,更让人尴尬的是,女孩似乎完全没有人类的羞耻心,因为没有穿紧,宽长的和服就这样从女孩的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了她那匀圆白润到耀眼的削肩,雪山一般的洁白肌肤一直从肩头半露到胸口上方的锁子骨,甚至还连着中间一条若隐若现的沟壑。
看到辉夜姬身上滑落而下的和服和肌襦绊的白色饰樱花绣大v领毫无征兆地敞开滑落下了几寸,我心头大惊,急忙上前拉拢了辉夜姬的领口以免她春光乍泄。
“咿?”辉夜姬完全不理解我在干什么,只是低下头,一脸雾水地看着我的手提着她的衣领,侧歪着脑袋。
“咳咳。”看到辉夜姬如此不懂得矜持和自我保护的举动,天皇咳嗽一声,和煦地浅笑道,“看来,就要辛苦我们的龙先生和神沼君等几位神选者从最基本的穿衣礼节开始教导起了。祝我国民和世界人民能够和平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吧。”
在经历了漫长而复杂的商榷后,元老和议员们齐身起立,在一片算不上如何热切的掌声中,对辉夜姬的判决终于告了一段段落。
在日本海上自卫队护航之下,一夜的航行,远洋捕捞船终于抵达了日本本州岛南部的东京湾西北岸东京港口的竹芝码头,当我离开了名为南方之鹰号的捕捞船统舱时,火红色的旭日散发出的光辉如同燃烧的火剑一般浮动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面从日出的辉光向着两侧颜色由浅入深,层次感极其鲜明。天空中传来海鸥的阵阵鸣叫,当我呼吸着甲板上的新鲜空气对着拂面海风时,我简直无法相信那长梦一般的昨晚。
东京湾海岛众多,大大小小、形态不一,如同俄罗斯方块般拼接搭建着,因为国土有限,日本人对每一寸土地的利用都到达了极限 ,每一座海岛都布满了货仓、船坞、埠头、海滨公园、深水港、浅水港、蛤蜊养殖厂和如飞虹般连海搭建的跨海大桥,人工化的痕迹你能够在每一块土地上看到,海浪阵阵拍打在岸上,附近海岛的海浜有人在钓鱼。
甲板之下就是太平洋清澈的海水,海平线在后方远处与天空溶为一体。九月的海风还算温暖宜人,沿岸一带风光旖旎。乱石穿空,惊涛拍岸,远处阵阵海鸥的声音,举头远望时,甚至能够从码头看到在一片密簇恢弘的商贸大厦中间拔地而起,剑指蓝天的东京塔的轮廓。
这种场景,颇有点让人想起在上海滩隔着黄浦江望着对岸的环球金融中心的感觉。
但是在人口规模上,上海是远远无法和东京相比的,毕竟,东京是世界第一大城市。
“日本,我来了。”望着大厦林立的海岸,我伸长双臂,长长地舒展了一个懒腰,排解一夜未眠的困意。
“咿?”
站在我身旁的辉夜姬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我的样子张开了双臂,凭栏而望,垂着振袖迎向海面,任由海风把她的发丝吹乱成柳絮。
我一惊,看着身旁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心里既是没有底,同时也是有些苦笑连连。
“辉夜姬?”我看着辉夜姬,指着她的鼻尖,然后试着叫了叫。
辉夜姬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看到我缓缓张开双唇,嘴唇一开一合,上齿和下齿轻轻咬合叫出她的名字,她愣在了原地。
看到辉夜姬不为所动,我再次指着她,尝试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