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素和蒋兆添做为施救者,在警方那里做了简要的笔录,警方让他们这些天不要离开本城,可能后续还需要配合工作。
等这些都忙碌完,亓素他们身上的湿衣服也差不多在微凉的冷风中被吹干,回到蒋兆添的住处时,天色已渐渐暗沉,夜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拉下来。
一身湿衣,都基本穿干了,就鞋子里面还湿着,到了屋子后,两人都第一时间去各自的卧室。
亓素目前身份是蒋兆添的护工,对其进行全天24小时的照顾,因而在之前出院后,就住在了蒋兆添家,住了隔壁一间卧房。
亓媛那里假期已经结束,加之都是住校,所以哥哥亓素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一概不知,亓素也不会主动同亓媛提及任何相关的事,随便哪一件,都是需要保密的。
至于他们的父亲亓朋,在那天亓素离开赌场后,再没收到对方的半点消息,亓素对亓朋没有任何感情而言,是他陷害亓朋不假,但亓朋过去的所做的那些事,这个结果,只是被赶出本城,已经算是亓素的一种仁慈了。
洗过澡换了身干燥舒适的家居服,亓素走出房间,看了下时间,快到六点了,差不多可以做晚饭了。
亓素走过蒋兆添房间的时候,停了一下,抬眸看着深色的门板,眸光沉了一沉,没有敲门进去,今天出去忙活了这么一阵,蒋兆添应该也累了,亓素于是打算等做好饭后,再上来叫对方。
之前请了家政专门来做饭,那名人员家中有点事,临时辞职了,鉴于亓素本身会做饭,照顾蒋兆添一个人,其实每天空闲时间特别多,他就将煮饭的这项工作一并揽了下来,蒋兆添出手阔绰,亓素拿这么高的工资,他本人是没有太多东西要买的,购物欲并不特别强烈,每天煮煮饭,时间也好打发许多。
厨房冰箱里放了一些提前就购置好的菜,亓素动作麻利迅速,一个小时左右就炒了两菜,烧了一个汤。
将菜盘都放置在饭桌上,取下腰间带着的围裙,抽纸擦拭干净手上的水迹,快步上楼去叫一直在卧室没见身影的蒋兆添。
抬手叩了来两下房门,站在卧室外,亓素等了会,没等到蒋兆添来开门。
睡着了?
亓素手臂扬起一半又落了下去,转身准备走,想起回来那会蒋兆添面色明显不好,担心对方会有什么事,直接握着门把稍微一拧,好在蒋兆添没有反锁门,亓素轻声推门而入。
长腿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微弱的声音,迈步来来到床头边,亓素垂目往蒋兆添面上一看,直接怔住,随即弯腰下去,探出手,手背搭在蒋兆添额头上,烧得有点烫人了。
亓素拿出电话,给蒋兆添的家庭医生拨打过去。
半个多小时候,医生提着医药箱过来,给蒋兆添量了量体温,的确发烧了。
接电话那会亓素就大体说了下蒋兆添这里的情况,因此医生带了吊瓶。
往蒋兆添右手手背上扎了一针,给蒋兆添输起了液,另外还拿了几副退烧的药。
输液过程里,亓素都待在蒋兆添卧室,等点滴打完,抜了针头,扔垃圾桶。
医生走前让亓素夜里都注意一点,蒋兆添忽然发烧也许是体內伤口发炎,如果半夜又反复发烧的话,最好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做过饭,本就没多少胃口,又出了这事,亓素已经感觉不到什么饿意了,干脆就坐在屋里的沙发上,靠着沙发背,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