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只是好奇,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混饭吃,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他是话里有话,我也听不明白,直接说:“我是清白的,警察冤枉我。”
“特——呵呵呵……”老头带口语发音的笑,笑的浑身颤抖。
跟着,瘦子和其他所有人都笑了,就是胡子没笑。
“笑什么?”我问。
老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年轻,呵呵呵……”
瘦子摸摸下巴,逮住我的耳朵:“大哥,你把他交给我,看我不弄死他。”
“哎……”老头下了床,对我一招手。
胡子将我提溜着往1号床面前,踢我膝盖,让我跪下。我按着床尾,老子就是不跪!
“算了。”老头让胡子放手:“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强迫人家做不愿意做的事,人要厚道。”
我和老头挨的很近:“你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他没回答,就是像看小孩一样看着我:“你倒是不谦虚,还问我。”
瘦子走过来,义正言辞:“大哥!交给我!”
啪!——老头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瘦子立刻不说话了,往后退。有那么一瞬间,我看见老头的眼神能杀人,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他又充满温和的看着我。
“到了这种地方,人就得学乖一些,别总想着冲英雄,对人对己都不好的。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大哥,我们就是朋友。”
“叫你大哥?”我冷笑。
“妈的!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大哥这是给你脸面,别不识好歹。”他还想骂骂咧咧,与老头相望后,又闭上了鸟嘴。
老头拍拍身边的床板:“坐,坐到上面来。”
正好,老子本来就难受,有个地方坐也不坏。
瘦子很不爽,往自己床铺上坐过去了,还一直摸鼻子,往地上吐吐沫,有着杀父之仇般的眼神盯我。
“是杀人?”老头问我。
“不是。”
“那是……抢劫?”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仿佛问的是:你今天吃的是蔬菜还是水果?
“强-奸。”我告诉他。
“特—呵呵呵。”他再次笑了,其他人也都跟着笑。
我他妈弄不懂,有这么好笑么:“喂,老头儿,你笑个什么劲?”
对面一个床铺的平头男人点了支烟:“看来也是个‘火枪手’啊。”
身边2号床铺的人指着那个平头男人,乐呵呵地:“这不和你一样么?老幺,你不也是强-奸么,还是个未遂。”
“不一样。”平头男人很正经地给自己辩解,轻松抬头:“我那是自己家嫂子,我们可是真心相爱的。算了,和你这种不识人间烟火的,说也说不通。”
“呵呵,你就知道给自己脸上贴近,玩嫂子你还一堆大道理。”
这短短的几句话,牢房内的气氛变的轻松起来。我的心弦也没那么紧绷了。
老头一腿放直,一腿蜷曲,手臂搭载蜷曲的膝盖上:“你不会也是玩嫂子吧?”
“我是被冤枉的,真的。”我说:“有人陷害我,想让我坐牢,我……呵,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是律师和法官。”
“外边的事情,就不提了,尽然进来了,我们就要好好改造,当个守法的好公民。”
2号床的人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根烟,丢给我:“兄弟,败败火。别怨野猴子,都是规矩,我们这些人,哪个进来没被教训过,现在咱们就是哥们。”
说完,他冲老头也送了根烟,很恭顺地交到老头手上:“你说是不是?大哥。”
当然,挨了揍,我还和牢房里的人成了朋友。他们各种罪行,有偷盗的、有抢劫的、有打架的,但没遇到杀人犯。老头说杀人犯关在别的房间,我们这里几乎都是小偷小摸。因为老头的调解,瘦子也过来与我和好。
“兄弟,刚刚对不住,都是规矩,别放在心上。”瘦子说。
我们还握手言和,这一夜度的真叫渗人。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自己怎么能离开,手机没了,我和外面断绝了联系。我入狱的消息也没人知道,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我呢。
第二天,还真有人来探监了,是魏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