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真。”
哦,记得记得,是高中同学,一个寝室的兄弟,和我经常一起出去上网,还一上就是一个通宵。记得当时经常出去的有四个人,有何冲、阎真、池见锋,连我在内,真叫是死党。
“你才狗日的。”我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现在在哪儿发财呢?”
“发财?你逗我,那兄弟寻开心啊你。”阎真说:“比不上你家有钱,我现在跟人开理发店呢。不是问何冲,还真找不着你,我这次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你说。”
“高中同学聚会。”他表示:“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咱们班的班长冉静静和几个老师沟通了一下,说是要一起聚餐。”
好多年没见了,聚聚也不错。我问他去哪里。
“园景路,宣文门大酒楼。”
可我奇怪了:“你们谁出资啊?这可是三星酒店。”
“当然是冉静静了,她爸不是包工头嘛,虽然比不上你家有钱,可一顿饭还是请的起的。”
“你骂我。”我最烦朋友拿这话来挖苦我:“咱们兄弟之前,谈这些做什么。什么钱不钱的,我告诉你,将来有我的就有你的。”
“得了,别装逼了,跟我这儿炫富。后天晚上,五点,不见不散。”他指点似的‘哎’了一声:“咱可不带爽约的,冉大班长可是点名要请到你。你不来哥几个去了都是白菜。”
“行,我去。”
我回天籁夜总会时,莉姐来找我,她正好在。
支走包间内的雏燕后,她才问话:“不是让你好好陪文美吗?怎么搞的,把人给气走了,你是不是没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冤枉我了。”我抽烟,不把责任推给白燕:“完完全全就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的,可是人家不买账,说我是色鬼。我也就是在教她游泳的时候随便摸了她两下。”
“就两下?”
好吧,不止两下:“我还用裤裆去顶她了。”
“难怪。”莉姐也抽烟了,双腿翘着:“文美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就像吕秋,需要连哄带骗,你别把所有的女人都当成是小姐,她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到床上来的,得懂得拿捏。”
现在才这样说,和马后炮有什么两样,我真的是无语,我简直是跪了。
“那……文美就只能先放一放了?”
“先缓缓吧。”莉姐深吸一口烟,吐出那么一点:“放心,女人心我比你懂,她既然肯和你说来一次,你又没犯什么天大的错误。没事的,过几天你再约她,主动去公司门口等她下班,等个三五天的,她一定为你开车门。”
“你就这么肯定?”
“你还信不过我么?”莉姐以同样质疑,但带稍许镇定地语气回我。
第二天,日子平常,云鸠很苦恼,雀鸠走了,现在就剩下他和虎鸠两个爷们,我不算,我不轻易陪客。据说,雀鸠是强制和莉姐辞职的,就这一两天的事,莉姐当时要克扣他两个月的工资,让他留下,可雀鸠却说,不要两个月的工资了。工人这样狂备和坚持,做经理的就没辙了,人家直接不来,你能咋的。
当天中午时,莉姐找我谈话,我们还在汽车上,她开的不快。
“你要提枪上阵了。”她说。
我误解她的意思了:“你现在想让我在车内给你解决瘙痒的问题?”
“噗——”她想笑,又忍着:“瞎闹呢你,我说的是夜总会的生意。云鸠走了,人手不够。”
“那不关我的事,你自己解决,招人呗。”
“招不到。”莉姐说:“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本来男的做这个就少,现在又市场紧缺。我前天还去人才市场里看了,都没人。”
“人才市场还有男的找这种工作?”
“属于暗门子,你不知道,就在西街区东边的一个舞厅,那里有个地方专门是应聘男女接客职业的。我还托朋友问了下,本来是有个人要过来的,可突然又不见了。我也是着急,所以才让你顶一下,你以为我舍得你随便陪些三流货色啊。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反正我不干。”
“不干?”她哼哼两笑,瞥眼看我:“我看你干别的女人的时候,火力十足啊,现在和我装老好人了。”
“你是说你自己吧。”
她敲击方向盘,换挡:“算了,我再想想办法,把你给用坏了也不好。男人去接客,接几个月下来,没病也弄出毛病了,到最后成了软脚虾。你不知道,最忙的时候,虎鸠一晚上接四个客人,我猜他那杆枪已经快报废了。”
汽车继续前进……
后视镜里,我不舒服,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莉姐说我是疑心生暗鬼,没事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