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绝身亡。”夜鹰突然站起来直视着夜子逸的眼睛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很快他又再次开口道“不过,王爷若想带走司徒宏的尸体还请亲自去宫里跟陛下说声,司徒宏的尸体就先留给属下,待王爷拿到陛下的手谕,奴才自然将尸体交给王爷,王爷意下如何?”
辰王夜子逸原以为夜鹰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带走司徒宏的尸体,他却万万没想到夜鹰居然如此死脑经,压根就不打算给他面子,居然还要他去宫里找他皇兄要来一道手谕才愿意交人,额,应该是交尸,可是夜子逸怎么可能愿意再真的跑到皇宫找他哥商量了。他早就探过他皇兄夜子墨的口风,夜子墨是决心要处死司徒满门的,司徒宏这个罪魁祸首是一定要死的,所以如果他真的去找陛下,结果可想而知。
夜子逸想到这里脸色便有些黑了,表情一度凝重,不管怎样,今天自己一定要从夜鹰手里带走司徒宏的尸体,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真的无计可施。
“夜鹰,看来你真的没有将老子放在眼里过,你现在是拿我皇兄夜子墨来压我是吗?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想要如何?联合你的手下将我抓起来吗?”辰王夜子逸一身煞气,他杀气腾腾地看着眼前寸步不让的夜鹰,嗓音低沉道。
“王爷,请你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办差而已。并非有意针对你。如果王爷不愿意先去见陛下,那么就只有踏过夜鹰的尸体才能带走司徒宏的尸体,请王爷三思。”夜鹰单膝跪地,再次冲着夜子逸恭敬道。
哈哈哈夜子逸突然仰天长笑,眼神一度很冷很冷,这样的辰王殿下看得在场的禁卫军们都心里发憷,他们甚至都有些埋怨自己的统领何须如此强硬,这位王爷本就是皇帝最重要的亲兄弟,你事后把责任推到这位王爷身上就好了,皇帝陛下未必会怪罪于你啊。你何必非要对上这个武功本就高强,脾气还不好的主子爷呢?
其实夜鹰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他身上的职责不允许他退,皇帝不计较夜子逸是一回事,可是皇帝一定会怪罪他办事不力的,这本就是两个标准,所以他明知自己会得罪辰王,也只能选择得罪辰王,因为他自己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皇帝夜子墨。他总不能因为讨好皇帝的弟弟就去得罪皇帝吧。
如果到时候皇帝再猜忌他是不是心有二主的话,那他就算有千张嘴都没法解释。这就是身处皇宫这个权力中心的悲哀,既然手上掌握着不小的权利,那么他们自己也会受到权利的束缚,或者说是受到更高权利的牵制,这就是权术。夜鹰能做到禁卫军统领他也不会是个头脑简单的小角色,他知道什么是可以放任的,更加知道什么是必须捍卫的。不然稍有差错,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所以司徒宏的尸体若想从他手里溜走就只能让夜子逸对他出手,把他打伤后,至少事后皇帝夜子墨怪罪的时候,他也可以解释说自己已然尽力了,是他无能没有拦住辰王,而非他渎职。
辰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夜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间他笑了,一片绝代芳华,夜鹰越来越觉得辰王离开皇宫这些日子后,似乎变了很多很多,他仿佛置身一团迷雾中,让人难以窥个究竟。
“夜鹰,既然你找死,本王就成全你。”夜子逸邪气一笑,然后就雷厉风行地出手了。
本来夜鹰就不是辰王夜子逸的对手,何况他这些日子在甸城一直精进武术,再加上又练了一些高深的巫术,夜鹰自然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很快夜鹰就吐了一口鲜血,然后躺在了地上喘粗气。
“夜鹰,这是本王给你的教训,日后最好不要忤逆本王,无论你心里是什么打算都不要轻易卯上本王。因为有些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有些人更是你这辈子都得罪不了的,比如说本王。”
辰王夜子逸再次俯身到夜鹰面前,周身气场全开,那一刻夜鹰明显感觉到了死亡正在逼近自己,而让他心惊胆颤的居然是这个往日里无所事事,不干正事的王爷,他完全目瞪口呆了,甚至都忘记此刻自己身上的疼痛,他脑海里一直在叫嚣着“日后不要得罪辰王,不要得罪辰王。”
最后司徒宏的尸体自然还是让辰王夜子逸带走了,夜鹰究竟是如何跟夜子墨交代的,辰王并不清楚,也没兴趣,因为依着他对自家皇兄的了解,他就算是再气也不会再自找没趣的,谁让女魂夜子逸本就是个不服管教,不省心的弟弟呢?
其实夜鹰的预感没错,辰王是变了,变了很多,因为最后那个出手教训他,再威胁他的并非是女魂夜子逸而是真正危险的辰王夜子逸,那个有着一身秘密的神秘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