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判送小莫回来的时候,刚好陶景弘从学校里出来,他手里抓着一个方形木盒。
包在木盒外面的旅行包,估计已经被火焰烧烂了。
“啊!”陶景弘面无表情的走到我们面前,忽然将方形木盒狠狠地砸在了我们面前,并发出了一种伤心欲绝的吼叫。
听到他那伤心的叫声,我知道他没有找到桃子的魂魄,心中沉痛无比,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叫什么叫?”御判抱着小莫出现,呵斥道:“事情总有牺牲,你又不是不知道?”
“师父,我这里难受。”陶景弘捶着自己的胸口,噗通跪在地上,“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醒。
“陶景弘……”
此时我也顾及不了什么男女有别,什么陶景弘曾经喜欢过我,我看到他脸朝地倒下,慌忙将他的脸翻过来,就看到他嘴边、下巴上全是血,看着很狼狈,很让人心疼。
“陶景弘,陶景弘……”我晃着他的身体,叫了两声,陶景弘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伸手在他鼻下叹了叹,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呼吸,我吓的要死,以为他死了,晃着他就痛哭起来。
桃子已经没了,陶景弘再没了……我感觉自己好罪孽深重,眼泪真的如同发大水一般往下流。
“老婆。”项幽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他还没死。”
听到项幽说陶景弘没有死,我心里的罪恶感少了一些,但却难以减轻我的悲伤,我依然好难过、好难过。
我哭的泪眼婆娑,仰头问:“老公,桃子、桃子她……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的魂魄?”
项幽没说话,只伸手慢慢的给我擦眼泪。
见他不说话,我哭的更伤心了。
“夫人别难过了。”还是御判来安慰我,“其实若不是大人当初出手相救,桃子她早就没了。”
但御判这话根本就安慰不了人,我听了,只会心里更难过。
如果桃子注定会没的话,我倒希望她那时候没了,因为那时候她没了,还能继续投胎。
现在她没了的话,恐怕就真的没了,跟小家伙一样,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
我是怎么回到酒店的,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只知道醒来我人就在酒店了。
项幽躺在我的身边,好看有型的眉毛,又长又密的睫毛,还有贴在耳边的头发,将他那张帅气英俊的脸衬的更加苍白。
看到他的脸色如此苍白,我的心好疼好疼。
我伸手抚摸他的脸,手刚碰到他的脸,他就醒了。
他疲倦的睁开双眼,看了我一眼,伸手就来抱我:“老婆,我没事。”
我什么都没有问,他就说他没事,他是有多怕我担心,我听到这话,心里有着说不出滋味的难过和心疼。
“老公……”我难过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叫了他一声老公。
项幽轻轻嗯了一声,又说了一遍:“为夫真的没事。”
我自然知道他这是安慰我的话,就没有接话。
我们两个彼此沉默一会儿,项幽道:“老婆,去看看小莫吧,他需要你。”
“小莫!”我轻叫一声,为自己经项幽提醒才想起小莫来感到愧疚。
昨晚御判送小莫回来,是把小莫包在被子里的,加上陶景弘刚好从学校出来,我就没看清小莫的样子。
直到项幽提醒,我去看小莫,才看到小莫变成了他诅咒发作时的样子——全身青紫,皮肤皱皱巴巴,满身符文,符文的沟壑里时不时会有血丝渗出,把包裹他的小被子都染红了。
不知道昨晚项幽和小莫到底经历了什么,小莫竟会变成这样。
“小莫……”看到小莫变成了这样,我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扑坐在床上,轻轻把小莫抱在怀里,声泪俱下道:“小莫,妈妈爱你,你千万不要有事。”
“妈妈爱你,爱你,永远爱你……”
这样的话,我说了好多好多遍,小莫才缓慢的睁开眼睛,可能是因为太虚弱,他只睁了一下,就又闭上。
他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上扬,声音嘶哑无力:“妈妈,我也爱你。”
“小莫,妈妈爱你!”
听到小莫说:妈妈,我也爱你,那一刻,我感觉没什么比听到自己孩子说:妈妈,我也爱你,更让人感动的了。
那一刻,我的心都软了。
我轻轻的抱紧小莫,在他满是血痕的额头亲了亲,正要继续说爱他的话,项幽道:“他醒了就好,老婆过来,让他好好睡一觉。”
“好。”我慢慢松开小莫,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回到被子里,依依不舍的离开他,走向了项幽。
“老公,你饿不饿?我去下面买点吃的……”
“我不饿,我就是……”项幽拉着我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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