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为难太空相了。
第一个阶段,可能又要往后推了,情况并不乐观啊。
空相无疑知道鼎阳在担心什么,笑着说道:“那些人不会轻易离开那个山谷,放心,老朋友,时间还够的。”
“到时候他们第一个去找的人,也有可能是你。”鼎阳看向空相,眉宇之间的担忧并未有丝毫消散。
空相甩了下手腕,矢口否认:“老和尚可什么都没说过,老和尚什么都不知道的。”
鼎阳知道空相表现得如此淡定,是在宽慰自己,便是不再多说,醒起了先前的话,看着空相,认真地问道:“你真的觉得这是老头子一手安排的?”
空相肯定地点点头,不介意当面揭鼎阳的伤疤:“你也不想想,他跟你下棋的时候,那个老谋深算的模样,你看不出他的打算,有什么好奇怪的?”
“滚!你这个老和尚,我就不应该找你过来这里!”鼎阳先生微微捂了下胸口,再说下去,就真要被这个老家伙气得吃速效救心丸了。
隔壁,在两位老者说着话的时候,汪众在床边陪着江谖草。
他让人安排黄静怡去休息了,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人都不想见。
佛珠已经给李靖娴服下,李靖娴暂时都不会有事的。
现在,汪众唯一担心的,关心的,只有江谖草。
鼎阳跟空相已经表述得非常清楚,巫术跟命格互相影响,有些计划要加速了,命格的改变,已然刻不容缓,最好在这几天就完成。
否则,江谖草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是,汪众下不了决定,前所未有地陷入到巨大的挣扎当中。
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
他不禁怀疑,自己的纠结,真的是在为了江谖草好吗?说到底,也许是为了他自己吧?
既然他不相信那个疯癫相士,那便更不应该担心,什么命格改变就会换了个人,转变性格,丧失记忆,统统都不可能有的。
只要江谖草的身体是无恙的,她就应该还是以前那个熟悉的江谖草。
是时候该做决定了,汪众缓缓起身,便是做出了抉择。
如果命都没了,记忆也好,性格也罢,都没有纠结的意义了。
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面,没有必要跟那个鬼谷子的家伙较劲。
反正,这件事迟早是要做的,毕竟他跟江谖草已经是夫妻了,他们也早就暗许彼此,会厮守终生的。
所以,早一点,晚一点,昏迷着的,清醒着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反正就这一回而已,又不是以后都这样。
一念至此,汪众出了病房,首先找水喝,旋即补充能量跟营养,之后好好地饱睡一顿。
养足了精神,再次补充能量,汪众走进江谖草的房间,把其他人全部屏蔽在外面。
一个多小时,他才从病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