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一愣,下意识想起夜里他意识迷糊间叫的那个名字。
菲菲……
好好听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更显得深情悦耳,像是情话一样低哑动人。
而于她,却像一根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夏暖暖勉强弯了弯唇,勾起一抹笑容,“胡思乱想什么?我哪有生气?”
夜司墨见状只淡淡眯了眯眼,也不拆穿她。
夏暖暖便抽出手,转身去给他倒水。
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夜司墨就着她的手喝了,等她将杯子放回去,这才说道:“那晚的事,我事先的确预料到了,只是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来,所以早早就让流风在外面置布了人手,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夏暖暖的动作一滞。
然后,就听男人继续解释道:“我是前总统楚衡的儿子,与夜家没有血缘关系,我父亲当年被人弹劾,家破人亡,这些年,我都一直在躲避沐家的追杀,不得不藏在夜家隐瞒身份,不是故意要骗你。”
夏暖暖的手微微一抖,抿着唇,从浴巾里拧了热的湿毛巾出来替他擦手擦汗。
夜司墨任由她擦着,继续说道:“我没想过他们敢用炸弹,毕竟枪杀还好解决,炸弹是重型武器,一旦用了,事情必定引起很大的轰动,沐家再怎么扫地,也清洗不了罪证。”
夏暖暖勉强扯了扯唇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或许他们以为这次能一次把你炸死呢?”
“但事实上是我活下来了。”
男人语气中的骄傲,让她的心口一阵气闷。
突然将毛巾摔在他脸上。 “对啊!你夜司墨是什么人?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只有别人做不到的,没有你算不到的,就凭一个小小的沐家,怎么可能杀得了你?你是有九条命的猫妖还是自带金身的罗汉?以后让沐家看到你就绕道走
好不好?”
女人突如其来的发火,让夜司墨怔了怔。
他抓下脸上的毛巾,看到她站在那里,气得眼眶通红。
心,像被一池春池化开,荡起柔软的涟漪。
伸手,去拉她的手,被夏暖暖甩开,夜司墨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暖暖死抿着唇,不说话。
夜司墨只能继续好言哄道:“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等着将沐家置之于死地的机会,所以只要他们一动手,我就不能退缩。”
“就像从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上撕开一道口子,如果我不前进,城墙上的乱石就会扔下来将我砸死,如果我冲进去,那道口子就会越撕越大,即便九死一生,也比十死无生要好,你明白吗?”
夏暖暖的眼眶越发的红,仍旧倔强的站在那里,不看他。
夜司墨再次轻叹一声,无奈的将手摔在枕头上,半响,觑了她一眼,见她还是那副样子,目光微闪,突然“嘶”了一下。
男人捂着自己的受伤的地方痛苦的皱起眉来。
他没有出声,只是紧拧着眉,将脸转到一边。
这一切的小动作,都被夏暖暖看在眼里,拿不准他的真假,又气他拿自己的命去赌,索性一扭头,往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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