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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病了,发着高烧,爸爸半夜带她去医院,每次一陪就是一整夜,直到她退烧回到家为止。
她读书升学,每晚复习到很晚,爸爸为了不打扰她学习,每次晚上回来,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会影响她学习。
……
那么清晰的记忆,深入骨髓,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所以,她是夏暖暖,她没有妄想症,那些记忆都是真的。
夏暖暖抬起头,看着站在对面的夏立春。
虽然,她现在还没办法解释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那份DNA又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些清晰的记忆一遍一遍的提醒着她,夏守仁是她的父亲,她没有错!
“你是夏立春!”
她艰涩地开口,一字一句。
夏立春扬了扬眉,没有接话。
她就是喜欢看她痛苦的样子。
夏暖暖抿紧唇角,半响,才哑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夏立春道:“你这是在求我,还是质问我?”
夏暖暖一滞。
随即,就看到她的手指轻轻搭上绳结,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将结扣打开,夏守仁立马就会掉下去。
心里坚筑的城墙微微裂开,她咬牙,凄声道:“算我求你,让他上来,好不好?”
夏立春得意地冷笑出声,“你求我?”
“是,我求你。”
“好啊,既然是求我,那就应该有个求我的样子吧?难道你平常就是这样求人的?”
夏暖暖再次滞了滞。
她看着夏立春,看着面前这个神秘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气得指尖都在抖。
然而,她别无它法。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爸爸去死,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好不容易发现他还活着,她怎么能置之不理?
她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夏立春,我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好了,别为难他,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经不起你折磨的。”
夏立春的眼眸却陡然一寒,“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夏暖暖,跪下来求我!否则,我立马将他丢下去!”
说着,一个示意,两个保镖立马走过去,作势要解开绳子。
夏暖暖吓得心脏几乎快跳出来,连忙叫道:“别松!我求你。”
“那你还不快跪下!”夏立春嘶吼。
夏暖暖咬了咬唇,看着父亲的身子如一片飘零的叶一样挂在绳子上,只觉心痛至极。
她不得不缓缓跪下来,含着泪咬牙道:“我求你,放了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有什么事你都冲我来,不要折磨他,我求求你了。”
说完,以头触地,单薄的脊背在风中微微发抖。
夏立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得很疯狂,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笑着笑着,眼眶渐渐发红。
“夏暖暖,你也有今天!哈哈!”
她疯狂的笑着,脸孔因为笑容而显得异常扭曲,指着夏暖暖,身子笑得前仰后合。
夏暖暖眼睁睁看着那根绳子被两个保镖握住,只要他们轻轻一松手,爸爸立马就会掉进江里,被鱼分食。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叫道:“我已经求你了,你快放了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