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却在这时候站出来,打破了双方的僵持。
“走吧,继续赶路,不然晚上到不了规定的露营地点,大家都得跟这儿喂了野兽,山里有不少城里人没见过的虫子毒物,何况这上山的路可比下山的路还远呢!”
他这一站出来,气氛就稍微缓和了些,双方却依然谁也不让谁,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谁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认怂。
半晌,才有一个女生打破了空气里的纠结。
“咱赶紧往上走吧,这里没法儿搭帐篷,晚上睡觉太可怕了。”
是那个文静的女生,夏安年看了她一眼,女生也对他点点头。
夏安年就知道,这怕是好意了。
果然,她这样一说,其他无关的徒步团员也附和起来,没有人愿意因为无关自己的事情在这样不可预估的野外凑活上一晚。
那边儿的男生貌似也这样想,仿佛终于找到了台阶,为首的男生趾高气扬的看着领队,说话间却满是机锋。
“可不是出发了就能到的,这儿还有拖后腿的呢!”说着眼睛就瞟着坐在山坡上的夏安年,眉眼间尽是嫌弃的样子。
许致言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夏安年,硬生生的将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压了回去,双手紧紧的在身侧握紧,指甲已经在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不能忍受任何人说夏安年一句不好,哪怕只是这样一个非常嫌弃的意有所指的眼神,但是,夏安年的脚需要马上找医生看看,他没有时间和这些人废话。
这样兀自压抑的感觉太憋屈,许致言快要把自己的心掐出血来。
夏安年一直关注着他,显然也看到了他深深陷入掌心的指甲尖。
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看法,夏安年伸手轻轻的覆上许致言的手背,安抚着将他的手指掰开,轻轻用指腹揉搓着他掌心的痕迹。
许致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浑身的血脉喷张,和紧张着绷直的肌肉却渐渐都放松下来。
他们无视旁人的动作显然让有些人嗤之以鼻,但也有些人眼里流露出了不认,却依然没有任何一个徒步团的成员反驳刚才那个男生的话。
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毫不相关的人说上一句公道话,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做个支持同性恋的另类,仿佛只要出来说话就会被传染一样。
许致言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夏安年的手。
领队却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脚下走了两步站到许致言和夏安年身边,抬头强硬的看着所有人,“我是领队,我的职责是负责所有人的安全,全部。”说话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空气再次凝结起来,那边的男生交头接耳,蠢蠢欲动,不知道又在酝酿着什么。
夏安年在许致言的手心里挠了挠,许致言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他,倾身往前凑了凑。
夏安年就觑着各路人马的打量神色,附在许致言耳边小声说起来。
“我们回去吧,许致言,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这里太冷了,这里的人也……太冷了。
夏安年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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