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泰揉了揉眉心,顾廉之的病已经困扰他太多年了,他与他曾是大学同学,在他患病的这么些年经历了什么事,他一清二楚。
因此,他才那么怕顾廉之想不开,“我留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吧,对了,小陆,你怎么会有廉之的电话?”
“我刚才去医院复诊的时候遇见顾老师了,是他从我回来。”陆仁甲捏了捏手机,“然后我又不小心把手机弄丢了,借了顾老师的手机才找回来了。”
这样子也挺合情合理的,薛泰点头,陆仁甲的视线在房间里巡视着,知道顾廉之没事,又被薛泰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病历到底会被放在哪里?
费旭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后,冷不防地朝他耳朵吹起,就跟小说里形容地背脊一凉,陆仁甲当场跳开,“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在找什么呢?”费旭睁着他那双火眼金睛,陆仁甲所有表情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惊吓的,隐藏秘密的,还有不安的。
“我、我没有找什么。”陆仁甲真的是害怕这位眼尖的心理师发现什么,就匆忙告别离开了,那眼睛跟个扫描仪似得犀利,连个标点符号和0.01毫米的间距都不放过。
费旭看着他逃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嘲讽微笑。
陆仁甲刚踏出电梯,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出予冉的名字,顿时他心里咯噔一跳,本来打算在他出来前回去的,看来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
但铃声响了一半,就在他要去接听的时候突然挂断了,他抬头一看,难怪挂了,人都已经跑出来了。
他只穿了从家里带上来的浴袍,浴袍长度只到了膝盖上,湿漉漉的头发散发出性感的诱惑,只是……这眼睛就跟森林里饿了许久的野狼似得,一口就能把他吞掉的狠劲。
陆仁甲见他伸出手,以为予冉要打他脑袋,缩了缩脖子,哪知予冉是揪住了他的衣领,他这一路都是被拎回去的。
陆仁甲看着那脚步都觉得上面是蹬了风火轮。
房间的门一打开,予冉就把他压在了门后,什么也没有说,劈头盖脸的咬住了他的唇瓣。
陆仁甲:“……”
予冉骤然凑过来,陆仁甲没有等到他的质问,但也没想到这家伙一来就把他压住了,还把手伸进了衣服了,像一个最虔诚的学子,一路摸索而上,陆仁甲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去扣住他的手腕。
因此舌尖被那人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他眼里都疼出水雾气了。
很久之后……
予冉贴着他的额头,双眼直视着,仿佛想要甄别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不是有说谎的成分,他刚出来没有看到人的那一刻,心里顿时就慌了,怕陆仁甲一言不合就离开了,怕从他嘴里听到类似“分手”的字眼,怕……怕这个人哄不回来了。
总而言之,这个人不见了。
他后怕地紧紧抱住那人:“去哪儿了。”
陆仁甲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了,都是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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