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王禅,师承云梦山鬼谷洞狐夫子门下,今日奉家师之命前来赴天子寿宴。”
“寿宴?”申候姜赢干笑几声,阴阳怪气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现在的天子生日,已经成了一位天子的忌日。”
“我若不来,恐怕就是两个天子的忌日。”王禅说话的时候双眼看向姬宜臼。
姬宜臼眉头一蹙,随手掷出一个酒爵。
“嗖!”
王禅轻轻抬手,衣袖仿佛被风吹起似地抖动了一下。
霎时间,一根刚才掉在地上的金锥离地飞出。
姬宜臼闪身躲避,脸色骤变,飞出的青铜酒爵被金锥刺穿,牢牢钉在一根石柱上。
姜凌出探头望着王禅,对牛竹说道:“王师侄修炼过一种不同于玄清法门的特殊的功法,可以压制住面具的反噬。”
牛竹赞叹道:“不愧是三师弟,连教出来的徒弟都这么厉害,真是后生可畏啊。”
仅短短一回合的交手,姬宜臼就能感觉出对方的修为不弱,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可姬宜臼明明记得自己在云梦山的时候,这个王禅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曾想现在的修为,竟能达到如此惊人的境界。
“诸位放心,我如果是刚才的刺客,恐怕现在不少人就要和这酒爵一般了。”王禅把头转向被钉在石柱上的酒爵,平淡的语气就像在和朋友交谈,可话里话外隐然蕴含傲视群雄的意味。
姬宜臼单刀直入地问:“你来做甚?”
王禅回答道:“人道是当局者迷。诸位身陷奸人迷局,我是专程来揭穿这诡计!”
姬宜臼道:“不必故弄玄虚,直接说你知道什么……”
王禅笑答:“刚才诸位猜得不错,属实有人想要杀死二位天子,却又不想背负弑君的千古骂名,所以才有今天这出好戏,只不过有如此野心的这个人,并非家师。”
“还会有谁?”
“诸位不妨试想,今天二位天子驾崩,谁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众人心中有数,却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袁生抢着说道:“当然是晋侯姬仇、申候姜赢,还有虢石父。只要除掉两个周天子,周王室后继无人,他们便能顺理成章地篡取周室江山。至于,天下百姓是否愿意归顺,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王禅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只说对一半。你刚才列举的三位诸侯,最需要的不是杀掉两个天子,而是杀掉其它两位诸侯,同时取得民心。姜凌和牛竹两位师叔应该知道,刚才若不是你们帮忙抵挡金锥,晋侯和申候怕是也和虢石父一样倒在地上。”
虢翰摆手道:“真是自相矛盾!你刚才说晋侯和申候两人都遭到金锥的威胁,还说他们中间有一位想除掉两位天子。如果三个人都在今天被金锥射死,那还有谁来独霸天下?”
王禅转头看向质问自己的虢翰,答道:“你。”
虢翰微微一怔,暗忖如果晋侯姬仇、申候姜赢、虢石父三人都死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无疑是自己。因为他自己的父亲也死在宴会上,只要打着讨伐弑君者的名义就能笼络天下百姓。想到这里的时候,虢翰感觉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仿佛是有人为自己铺好的光明前途。
望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王禅道:“虢师叔,你想必已经猜到了,令尊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