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我要跟着去吗?”明朗从房檐上一跃而下,看向宁陌笙。
宁路远的手就微微蜷紧了些。
这些人怎么回事?阴魂不散!
宁陌笙笑笑,注意到宁路远的小动作,这才道:“一起吧,有些事情如果父亲问起,你也是知道的。”
“是。”明朗本来就乐意看热闹,立刻点头应了。
宁路远就更不自在了,心说真是烦得要命。
他揉揉太阳穴,还是觉得后脑勺有点疼,估计是今天倒下去的时候撞到了。
宁陌笙注意到了,本想给他想想办法,别是脑震荡,可是想了想还是沉默了,心说宁路远的死活,复又与她何干?
宁路远显然也没指望这个,只道:“娘,您闲着没事做,去找人家东厢房的账本做什么?” “还不是流芳那孩子来和我说,人家流芳啊,掌着那账本的时候,什么岔子都没出过,府上也是,年年都有结余,可是你瞧瞧宁陌笙这一身衣服,这,这这是你这个四品官的人家该穿的衣服吗?芳儿都和我说了,她那一件衣裳啊,裁缝铺子就要几百两!真金白银的衣裳啊!”方红梅念着:“而且我上次去看了,就东厢房的吃食,全都是从外头酒楼买来的,她们东厢房这么个用度,那都是走的谁的账哟……
”
眼看着方红梅在这儿捶胸顿足的,宁陌笙却只觉得好笑,淡淡道:“祖母可是算错了?”
“什么算错了?”方红梅诧异。 “祖母若是要账本,不管现下几时,笙儿自然都是可以让祖母看那账本的,只是倘若祖母看了以后,却发现那银两不是从这宁府的月钱里头出的,祖母又要如何?”没等方红梅开口,宁陌笙便不紧不慢
地说了下去:“刚刚祖母在东厢房门口吵吵嚷嚷,怕是方圆十里的人都听到了呢。”
方红梅听宁陌笙敢这么说,其实心底已经有点打退堂鼓了。
倘若宁陌笙遮遮掩掩,那还像是有点问题,可是宁陌笙如此,方红梅就觉得……那账目八成是没问题的。
方红梅忍不住轻咳一声,干笑道:“我也不是说一定有问题不是?你看这孩子,就是急性子。”
“是吗?”宁陌笙看向宁路远,道:“父亲也在怀疑我和母亲?”
宁路远之前就问过宁陌笙,宁陌笙当时毫不犹豫地直接默认了他的说辞,是四皇子殿下给的。
可是这样的话,宁路远是不能当着方红梅的面说的,倘若是说了,万一方红梅说出去,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这种话从宁府传出去,萧承景能饶了他?
宁路远沉默了一会儿,道:“行了,你也别和笙儿闹了,她们的事情我清楚,绝对不是拿了这宁府的银子。”
“那……”方红梅看了宁陌笙一会儿,犹自有点狐疑地问道:“那不可能啊,我怎么算都觉得,那铺子起码就得一万两才能兑下来,更何况胭脂铺后头还有一庄子呢,都是她名下的,这……”
“我说行了你听不懂吗!”宁路远怒斥道。 方红梅浑身一颤,咬牙看向宁路远:“我是你娘!你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