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肯定是要闹上一场的。
“你为什么示好?”
“我媳妇儿喜欢陈医生,说她人好。”
陈苦难一听有人夸陈上游,立马咧开嘴笑了,“我的女儿,自然是极好的。”
搞出这么一个大乌龙,查来查去,原因竟然是因为方敏出现休克,心电机的插头被人踩掉一半,听诊器使用太多年,罢工了。
方敏进入了假死状态,脉息和心跳都暂时停摆了,因为已经施行过一次心脏复苏术了,骨头还断了一根,再按压骨头就直接会刺进内腑,医生最后又给她扎针强心针。方敏身上的麻醉药还没过,就昏睡过去了。
然后……因为她被误判定死亡,就没有医生和护士查看生命体征了,她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了几个小时,直到林小满抠她手掌心。
这简直就是神转折。
陈苦难好说歹说的说了一通,给陈应山扒拉了二十坛私酿,又答应给方敏手绘二十把梅花绸伞,才把这事揭过了。
出去的时候,陈应山闲闲地开口叮嘱他:“要你亲手打粮食做的酒酿的梅花醉,花瓣要挑受了霜雪的,那样味道才够凉悠醇厚。
绸伞的伞把要百年好木,伞骨要淡竹撑,伞面儿要用上好的真丝,要纯手工做,50多道工一道都不许偷奸耍滑,伞面儿要画不重样的梅花!不然,我跟你没完!”
陈苦难郁闷得快内伤了,咬牙切齿地走了。
方敏已经睡够了,睁开了眼,看到陈应山敲陈苦难竹杠,她又掩唇吃吃地笑。
“山哥,你这要逼死陈苦难啊。”
“哪有,他一个没老婆的孤汉子,下了班就一个人闷院子里望天,我这是在搭救他,让他的生命过得更加有意义,生活得更充实。山哥在做好事!”
方敏笑得胸口疼,又皱眉道:“别逗弄我笑了,都扯到伤了。”
陈应山苦恼道:“那山哥还想给你表演一秒就猴呢,这就受不住了?”
方敏看了看一旁偷笑的林小满,嗔道:“山哥,别闹!还有小辈在呢。”
陈应山就拿眼瞪着林小满,开始赶人:“你怎么还在这里?守你自己的男人去,你才跑半天就有人爬床去了,你还这么放心在这儿看我的热闹!”
林小满站起来,迟疑了一下,才对方敏说:“方阿姨,那个余阿姨那边你……”
方敏立即点了点头,叹息道:“好孩子,阿姨吃了回亏,终于看明白了这人肚子里的那颗黑心。那个碗豆还是什么的来告诉我,让我提防余莲,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还把他当成了神经病,叫人把他捉了起来!这事儿,说到底都是我太相信余莲,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出手术室的时候,她手帕上有股香,我闻着不对,后来医生一来推了青霉素我就晕乎了,我根本没往她身上怀疑过。
可那余娇娇手上套着的手镯阿姨是认识的,卫国是个办事牢靠的,手镯里的东西全被挑出来了,就有那种香。铁证如山,阿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瞧着好好的余莲,竟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啊!
小满,阿姨也对不起你!山哥又差点打死卫国,这事儿,唉……我真是没脸面说了。
想想这些年,难怪卫国十二年不肯回京城,这其中原委也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都是我们糊涂啊,被表象骗了几十年!
小满,对不起,你能原谅阿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