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
淑妃将自己柔弱无骨的小手浸泡在温热的羊乳中,木盆内还洒着刚采下来的花瓣,乳香伴着花香弥漫在室内,有一种说不出的香艳氛围在弥漫。
宫女嫣然站在一旁,暗自佩服自家娘娘这份宠辱不惊的淡定。就算事关乎己,也仍然能够不慌不乱,把每一步棋都走的稳稳当当。
“在想什么?”淑妃忽然出口问道。
嫣然猛然回神,答道:“奴婢只是在想,咱们在兴庆宫的人手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暴露出来,奴婢是怕有麻烦找上娘娘。”
淑妃将一双玉手自盆中抽出,而后浸到另一盆清水中,嫣然递过丝帕,淑妃仪态悠然的将手擦净,笑道:“放心吧,本宫安排的人手,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就算有麻烦,那也会是别人的麻烦……”
嫣然心中不解,可是却不好问出口来。
长春宫。
德妃怀里抱着小皇子,眼神木讷的望向前方。
小英子在一旁垂手而立,等候着德妃的差遣。他刚刚把兴庆宫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德妃,可是德妃听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小英子不好就这样告退,只好继续这么候着。
“想不到皇上竟然对她重视到了这个份上……暴室……在此之前,皇上可是从未踏足过那个地方……”
“哇……哇……”小皇子的哭声响起,德妃这才回神,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掐疼了儿子。她赶忙松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儿子的手臂,可是奈何小皇子的哭声一直不止。
“奶娘,快叫奶娘来!”
阴暗的暴室中,不见天日,连窗子都是被巨大的石块封住的。
凹凸不平的墙上一片晦暗,有些角落的地方已经长出了青苔。墙壁上挂满了各式的刑具。火光隐隐,一些刑具的阴影投到墙壁上,来回窜动,形若鬼魅。
一声声惨叫接连响起。
一身玄黑色便衣的云霆负手而立,背对着那些正被行刑的奴才。
原来暴室是长这个样子的。在皇宫中生活了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他有一种预感,他和这间偌大的暴室之间会生出一种奇妙的缘分,总之,这暴室已经开启,就再没有闲置的道理。
云霆的另一个心腹常青此刻正在监督着侍卫们对这些奴才用刑。说实话,第一次见到这些刑具的常青也在心里发颤,这场面实在太过血腥残忍了。刚刚有一个太监的腰竟然就被生生的拧折了,还有那些烧的通红的烙铁,虽然还没用上,可是常青却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一股猪皮被烫糊的味道。他几乎动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才勉强忍住想要呕吐和逃离的冲动。
回头再看看皇上,依旧是那副置身事外,不为所动的样子。常青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的主子。
“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如果今天不把幕后的黑手给交代出来,大家都别想离开这里,这里的刑具零零总总共有一百一十九件,现在只试了三十件不到,你们要是不想活,咱家就在这里奉陪到底!看谁熬得住!”常青虽然阴柔但并不尖细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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