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释然了。也对,就算他坐在那个位子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将来连皇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何况区区龙椅旁的一个位置。
“不可!皇上万不可如此行事!”楚王站出来,一脸坚决的否定。
而肃王,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口,漠不关心的样子。
云霆一摆手道:“没什么不可。忠王叔是朕的亲叔叔,又苦心辅佐朝政多年。朕体恤其辛劳,深感无以为报,就算是把朕的锦绣河山送给忠王叔,朕也觉得没什么不可。朕幼年,先皇去世,忠王叔一直像父亲一样教养朕,如今朕长大了,自然是要向他老人家尽孝的。不过区区一把椅子,朕还做得了这个主!”说完,神色有些不悦的看着楚王。
楚王气闷的几乎想要破口大骂,这个小兔崽子说的是什么浑话?忠王待他如亲子,所以他要向忠王尽孝?还什么江山都让的,一把椅子算什么?这个混帐东西,根本不配做这个皇位!
一旁的大臣站出来扯了扯楚王的袖子,楚王运了好几次气,才勉强把这把冲天怒火压下去。
而忠王呢,早已经笑逐颜开,气定神闲的做到了那把椅子上。
云霆笑着又对忠王道:“朕听德妃说起,皇叔腿上的旧疾又犯了,切不可长久站立。可是皇叔乃国之栋梁,不得不为国事操劳,朕少不了皇叔的辅佐,可是能为皇叔做的只有这些,朕真是惭愧啊!”
忠王得意笑道:“这都是老臣的本分,为大齐为皇上鞠躬尽瘁,老臣无怨无悔。”
“假仁假义!”楚王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出来。
忠王闻言嗤笑道:“本王自由体弱多病,况且年事已高,双膝旧疾复发,自是无法和戎马一生的楚王相比。楚王你身强体壮,就老老实实的下面站着吧,别与本王争了。”
殿中忠臣都听得出,忠王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楚王,你就算争也是争不过的!
楚王的脸色涨的通红,几乎要将满口的银牙咬碎。这时忠王的一名心腹大臣杨天麟站出来,拱手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呈上来。”云霆发话,常青走过去,将奏折接过,与此同时扬天麟开始口述:“今年五月以来,长江两岸暴雨不断,泛滥成灾,两岸百姓苦不堪言,颗粒无收,臣奏请皇上拨款,赈济灾民。”
云霆接过折子,翻看了两眼,而后递到了忠王的手上,道:“依皇叔看,此事该当如何啊?”
忠王还没有说话,楚王在下面又开口道:“臣这里也有本奏。如今齐陈两国边境多有摩擦,陈国新帝登基,急于开疆扩土,如今已是二十万重兵压境,臣奏请皇上划拨八百万两银子充作军饷,扩充军队,借以震慑边境蛮夷。”
云霆装作头疼的样子,扶额道:“如今国库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吗?要是能给就都给了吧,要是没有,就再想想办法。”
楚王抬头,瞪了一眼烂泥扶不上墙的云霆,而后振振有词道:“军饷一事万分火急,还请皇上慎重。”
“朕很慎重啊!”云霆一脸的无辜,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忠王。
云霆心底偷笑,三王之间的矛盾已经累计到了顶点,一触即发,看来时机马上就要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