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甜甜做出一个不得了的表情,然后向我抛了个媚眼,接着就撒腿跑到了唐虎那边搬凳坐下了。
这个媚眼抛得,我只感觉搂着我的方婕有些身体发抖。
眼看气氛不寻常,这时,潘一省这个救兵走了回来,说:“他父母说在来医院的路上了。”
我挠了挠头,说:“这么久了才来。”
潘一省说:“没办法,人家两老做事不方便,而且还得找写着老陈的生辰八字的纸条。”
我说:“好吧。”
其实我也是没话找话,想打破这冷冷的气氛。
潘一省也是闲的蛋疼,继续跟我唠:“希望老陈事后能醒过来。”
我接话道:“放心,他肯定能醒过来。”
而后我就和潘一省没话找话的东聊西聊了起来。
直到老陈的父母来到。
是两个两鬓斑白的老人。
男老人白发枯面,穿着挺普通的,身子比较瘦。
女老人身形比较矮,眼皮塌了下来,穿着一件花色的淳朴衣服。
两老搀扶着走到病房门口,然后看向我们。
潘一省向他们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给我介绍道:“这是老陈的父母,陈叔全名叫陈卫国,是一名老红军。楚姨的名字叫楚秀兰。”
我马上叫陈叔楚姨。
方婕也学着叫。
陈叔和楚姨看着我们微笑着点头。
随后潘一省就给他们介绍我们,说我叫林木,是来帮小陈的。这是方婕,她是林木的朋友。
陈叔和楚姨继续点头。
然后,陈叔就把夹在咯吱窝处的一包折叠起来的袋子递给我,用牙齿不全的声音说道:“我儿的,生辰八字。”
我接过袋子,说:“好。”然后打开袋子,取出了里面的一张白背红面的纸张。
纸张上面写着老陈的全名以及八字。
陈叔发声说道:“不要在这看,人多。”
我马上收好了起来,把袋子拿在手上,说:“麻烦陈叔楚姨你们了,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陈叔笑着点头,说:“好,好。”
接着,我就说:“现在要陈叔楚姨你们去帮忙给陈大哥办出院手续。”
按辈分来讲,我叫他们陈叔楚姨是不行的,我太年轻了。
但也无所谓,一个口头称呼而已,只要我心里是尊敬前辈的就行,称呼没有太多要求。
就像老陈,他比我大,我应该叫他陈大哥,但因为叫着叫着叫习惯了,就也学着潘一省叫他老陈了。
陈叔和楚姨听了之后,就点点头,然后进去看望了一下他们儿子。
两人经历得多了,也看得淡了,没有痛哭流泪之类的。
之后,陈叔就和楚姨以及潘一省走了,他们去给老陈办出院手续。
我和方婕,甘甜甜、唐虎,在病房里面守候着。
等了一会儿后,隔壁床位的病人突然一阵抽搐起来,抖得床不断颤抖。
坐在那看望病人的中年人忙慌张的站了起来,推开我们,跑出门外大声喊:“护士,护士,我爸病又犯了!”
后来,几个护士进来查看了一下,最后急急忙忙的把他爸给推走了。
那中年人擦着眼泪跟去。
推向的地方是急救室。
在医院,总是会有太多太多的生离死别,病发病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