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万一其人真的欲行那不轨之事,时不我待,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岂不是要错失良机?”
夏鸿升摇了摇头:“段兄,你且放心,陛下何许人也,就算是长孙安业真的欲行不轨,也断然不是陛下的对手。长孙安业这等货色,小弟相信他绝对不会是背后主谋。如今长孙安业根本不知道咱们已经发现了他的事情,正好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谋,方能一举彻底将其剿灭!”
关于贞观元年末是否有人叛乱,夏鸿升后世里也没有研究过唐史,倒是也不甚清楚。但是夏鸿升可以肯定的是,李世民的皇位坐的扎扎实实的,也就是说,就算是贞观元年年末真的有人叛乱,也注定是要被平息下来的。
这个长孙安业人品不行,没想到脑子也这么不行,自己硬生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夏鸿升也没有闲着,将手底下的间谍全都派了出去,密切注意左右监门卫和右武卫的动向,同时也留意着驻守京城的其他军卫的动作,以防另有其他人同长孙安业勾结。
这个长孙安业还真是气量狭小,自己都准备造反了,还惦记着派人跟踪自己借机报复,这样的人注定他一辈子撑不了大事。
暗地里,夏鸿升手下的间谍已经全部分派了出去,留意着长安城中各个军卫的动静,以及长孙安业和刘德裕二人的动作,同时暗中紧锣密鼓的探查着跟他们二人接触的另外一方。
明面上,夏鸿升却仍旧是该干嘛干嘛。段瓒仍旧在军营中练兵,夏鸿升每日也白天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军营里面,到了下午方才离开军营,照旧带着齐勇在东市或者西市里面逛逛看看,亦或是前往弘文馆中寻找那一帮纨绔玩耍,或是在徐慧和李丽质面前吹破牛皮。
却是一次也没有往泾阳回去了,只是让家中的那些亲兵时刻保持着警惕。
一连三日过去,每日一号都会去军营之中向夏鸿升汇报情况。
第四日早间,一号又一次大步跑进了军帐之中,见了夏鸿升在里面,也不顾上夏鸿升开口问他,便立刻施礼说道:“启禀将军,关于另外那一伙人的身份总算是有了眉目,潜伏在附近的人听到了院中人晚间的对话,提到了他们是义安王的人!”
“义安王?!”段瓒惊道:“李孝常!”
“义安王李孝常?”夏鸿升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听过,有些熟悉,但是却不甚清楚。
段瓒解释道:“义安王李孝常,瓒听家父说起过,前朝末年天下大乱,太上皇起兵太原,进军途中因粮草不足而迟迟未能渡河入关。李孝常曾掌握永丰仓,投效太上皇,解决了粮草不足的问题,太上皇册封其为上柱国,登基后封其为义安郡王!如今,义安王李孝常为利州都督!”
地方上的都督,又是外放的郡王,却同京城之中的禁卫联系密切,焚毁书信之举太过可疑,如今已经可以向李世民报告了。
于是夏鸿升向一号说道:“继续密切留意此三方势力的动静,通知安插进去的人,尽最大可能搜寻他们谋反的证据!前提是万万不能够打草惊蛇!”
“卑职遵命!”一号再次抱拳施礼,然后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夏鸿升又看向了段瓒,说道:“地方上的统军都督,又是外放的郡王,却同京中禁卫暗中如此密切联系,已然是十分可疑的事情了。前段时间陛下方才说过要消减封王,想来,这幕后主谋定然就是李孝常了。段兄,你我这便立刻向陛下告知!”
两人一同匆匆离开了军中,往皇城奔去。
至于皇城朱雀门外,正待通报进入,就见长孙安业披甲走了出来,对二人皮笑肉不笑的问了句:“这不是夏都尉和段都尉么,神色如此匆匆,不知所谓何事?”
段瓒正不欲理会他,夏鸿升却眼珠一转,说道:“回将军,自然是面见陛下了,岭南急件,冯……呃……”
夏鸿升住了嘴,长孙安业也是一愣,继而一转身:“去休,莫让本将军听见。”
夏鸿升故意编造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误导他,倘若长孙安业要反,结合之前的传言,长孙安业定然会以为岭南冯盎反了,一定会与李孝常通信,趁着“冯盎谋反”有所动作。倘若能够截获通信,那就有了长孙安业谋反的证据。
二人匆匆进入了皇城之中,直奔太极殿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