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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那边却是一个个心里扭成了麻花,恨恨的瞪着他,温良沉思不语,金美琳自持长辈身份,也忍着没开口,温情却是忍不了了,自从上次在那家私房菜馆出了丑,她就一直没踏出温家去,她实在无颜见人,晚上做噩梦都是那天的场景,最可恨是,搅黄了她和刘二少的好事。
她的丑态被刘二少看了去,她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她也没脸让姑家的表哥帮忙牵线说和了,刘二少是何等讲究的人,却偏偏她……
她越想越恨,也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肚子忽然难受,定是神圣搞的鬼,她本想借着金家的手,好好收拾他一番,却不想又落了空。
今日,还要再承受这番羞辱,她也是够了,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活的这么憋屈?她是温家正儿八百的千金,他算什么?就算将来结了婚,说到底也是个外姓人。
“神医生好大的口气,好狠的心肠,你是医生,不是被称为华佗再世吗,治病救人才是你的责任,什么时候可以对我们温家的事大放厥词了?”
神圣眨了下眼,这女人怎么就是不长脑呢,上次虐的还不够?他委屈的看向萧玉兰,“奶奶,我是不是不该坐在这里碍别人的眼啊?”
萧玉兰闻言,脸色一冷,“谁敢说你碍眼?你是我叫来的,说你碍眼,就是嫌我碍事了?”
神圣一指温情,“她说的。”
温情呼吸一窒,这人真是太黑了,“奶奶,我哪有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他非我温家之人,却对温家的事指手画脚,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话音一顿,她故意激神圣,“你自己说,你姓什么?”
神圣一脸无辜,“我当然姓神。”
温情面露得色,“奶奶,您也听见了,他说姓神,那就不是我温家的人,也就没资格插手温家的事。”
萧玉兰冷笑,“我也不姓温,难道我也没资格?”
温情噎了下,“那怎么能一样呢?奶奶是嫁到温家,是一家主母,他……”
萧玉兰打断,“他将来也会和温家结亲。”
“可还没有结婚,那就算不得……”
“算不算的,是我说了算,结婚不过是一张纸,可我认定他就是我的孙女婿,比那张纸要重的多,暖儿也认了他的身份,这还不够吗?”
温情咬着唇,“好,就算他有资格说,可他说的也不一定对啊,他之前处处挤兑金表哥,他可有证据?明明那些事都是孙光耀做的,我表哥也是蒙在鼓里。”
闻言,萧玉兰冷笑,死到临头了,还得再挣扎一番,也真是可笑。
温良冷斥,“情儿,闭嘴。”
温情却不甘心,“爸,是非曲直总要说个明白啊,总不能让表哥就背上那么大个黑锅,我也知道带人在宴会上跳舞有失体统,可他是吃了药才会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啊。”
神圣摇摇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本想看在暖儿的份上,不愿把事情做绝,我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好么?可你却非要相逼,我也真是……”
温情差点没气的吐血,她相逼?明明是他欺人太甚。
“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神圣看了温正仁一眼,“爷爷可愿听听?”
温正仁点头。
神圣这才慢悠悠的问,“你可知,关在警局里的那些人是如何开的口吗?”
温情面色一变,“据说是有人提供了药,难道是你?”
神圣当仁不让的点头,“自然是我,没想到吧?呵呵,那个药可是能把死人的嘴都撬开,对付那几个流氓无赖简直不要请轻易,他们是招供出孙光耀,可孙光耀背后就真的没人了吗?”
无人开口。
神圣又继续不慌不忙的道,“孙光耀招供,说他是因为那日在宴会上吃了亏、丢了脸,所以蓄意报复,可他不但报复暖儿,还连带我一起打杀,这又是为何?我与他可没有冤仇,再者,那些打杀我的流氓还曾供出他们雇了些人去医院闹事,这都是好几个月前些的旧事了,那时候我和暖儿还没来花都呢,压根没有交集,他又何来报复之心?”
一句句,都命中要害。
温情慌乱起来,却还是不死心,“也许是他看医院不顺眼,或者想讹钱,或者就是单纯为了刺激好玩……”
这些理由,说出来除了暴露自己的蠢,真是半分用处都没有。
温良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了。
神圣笑了,笑得让人心惊肉跳,“你还真是蠢得让我刮目相看啊,竟然能替他想出这么多借口来,也是不容易,恭喜你,又刷新了我对蠢人的认识。”
“你……”
神圣懒得听她辩驳,哼笑道,“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我手里那种说真话的药可还剩好多呢,暖儿劝我,不要深究,怕揪出更多的丑闻来伤了彼此和气,我这才忍了,可今天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只好再贡献出几颗,给孙光耀也尝尝了,我相信,他嘴里一定会有很多趣事可挖。”
闻言,温情彻底僵住了。
“或者,先给你来一颗?”神圣说着,作势就要从口袋里掏东西。
温情吓得赶紧捂嘴,面色苍白。
神圣嗤笑,收回手来,“我对你的真话还真是不感兴趣,就不浪费药了,假话都说的蠢不可及,真话岂不是更荼毒我的耳朵?”
温情脸上顿时红白交错。
温良厉喝一声,“滚回房间思过去!”
温情不敢置信的喊了声,“爸……”
“滚回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温情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却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她只有自己难堪的站起来,哭着跑出去。
见状,金美琳心疼不已,看向神圣,眼底带出恨意,“神医生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对女子都如此不留情面,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神圣无辜的道,“我是实话实说啊,难不成让我说谎言,哎呀,我可做不到,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撒谎可是大大的不孝,奶奶我说的对不对啊?”
萧玉兰点头,“圣儿做的极好。”
得了肯定,神圣更加得意。
金美琳敢怒不敢言,气的身子都打哆嗦。
温正仁这时看着神圣,开口问道,“你真的有那种药?”
神圣点头,“当然,不然你案子陷入僵局,岂能如此快就破了啊?那些人的嘴可硬着呢,背后塞了好处,又落了把柄,咬的死死的,软硬不吃。”
温正仁又问,“吃了药,确保说出来的一定是真话?”
神圣眨眨眼,“爷爷若是不信,要不试试?”
温正仁面色未变,“以后找机会吧,现在先处置眼下的事。”
“喔。”
“事到如今,真相你们也都清楚了,不是一定要证据确凿才能定一个人的罪,心里明白就好。”温正仁老辣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无声的威压,“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们相残,可以相争,却都给我留有底线,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
“是……”
“那金家呢?”只有神圣一个人敢问。
温正仁面无表情的道,“就如老二所言,以后没有金家这门亲戚。”
神圣又问,“那若是金家不知悔改,还要谋害我和暖儿呢?”
温正仁淡淡道,“既然都是不想干的人了,若是为敌,你看着办便是。”
“爷爷英明。”
金美琳却瘫软在椅子里,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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