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自打来到宁海之后,屡显神迹,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度化、吸纳了在当地负有盛名的马钰、谭处端等人,集齐了“七朵金莲”之数,又在周家兴建金莲堂,前来听经讲道者云集,在家修行人数、外门弟子均与日俱增,一时全真道在宁海境内名声大振,附近州县的人们也都纷纷慕名前来听经授课,金莲堂内倒是一番兴旺景象。
这一天,王重阳刚刚讲授完毕回到后堂,周伯通兴冲冲地领着一位中年富绅走了进来,“师兄,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在登州的好兄弟姜文先,他和我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人家今天可是特地登门来拜望您的。”
王重阳细看来人,见这姜文先和周伯通年纪不相上下,个头敦实,长得白白胖胖,一张圆脸看上去甚是和善,修眉细目,鼻直口方,蓄有短须,看上去除了比周伯通多了些憨态之外,倒有不少地方和周伯通十分相像,他不由轻轻一笑:“姜先生远来辛苦了。”
“王道长,俺真是久仰您老的大名!”那姜文先性格甚是爽朗,此时拱手作礼,用十分响亮的声音说道:“这次专程前来拜访,主要就是因为听说周大哥这儿建了一个金莲堂,俺就寻思着,俺家的地方大,要是也建一个这样的庵堂,平时请老先生经常过去讲经说法,不是也能造福当地乡亲不是?”
“怎么,姜先生也想兴建起这样一座庵堂?”王重阳听了这话,不由喜上眉梢,“这自然是福泽乡里的好事,是当地百姓的无量之喜啊。”
“俺也不懂什么无量之喜,还是福泽乡里,只是看着周大哥建了这么一处,俺的生意比他做得还要大,人情世故也不比他差啥,不过就差这么一个庵堂了。俺想着他能做,俺自然也能做。”姜文先说道。
听姜文先这么一说,王重阳不由正色说道:“姜先生,这可不是能够和别人攀比的,周伯通建起这么一座庵堂来,那花费可是着实不少,而且建成之后人来人往又不像之前的清静自如,你如果只想着攀比,可还是不建的好。”
“俺懂,俺懂!”姜文先笑着说道,“大道理俺都懂,不过俺读书少,说出话的意思来就差了一层,您老要多体谅!俺实际上也指望着道长能到俺们那个地方传道授业,福泽乡里之外,也能让俺们这些人心里透亮一些,您说是不是?就像俺吧,那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读书少,如今自家的孩子大了,私塾先生也请了不少,可是孩子读书归读书,怎么看着却越读越死性?平时那些最为日常的生活道理、为人处事却总是差了一层。俺想着兴许就是像周大哥所说的,光读书是不够的,总要学着去悟点啥。平时俺也听过周大哥讲道说法,越听越觉得稀罕人,这为人处事、修身养性可不就是那么个理?可是要让俺去把这层道理讲出来,那真是难上加难了!所以才想起也兴建这么一座庵堂,能给大人孩子心里打开一扇窗,让人心里也透亮透亮,您说那不是很好?”
王重阳听了姜文先的这番话,不由伸手捋了捋胡子,微笑着不住的点头。
“王道长,看您不住地点头,这可算是答应了吧?”那姜文先直着眼睛看着王重阳问道。
“原来听你说是想和周伯通比一比,我想那样的话这庵堂不建也罢,不过后来听你说出这番道理来,这庵堂建好了倒是真能够物尽其用。”王重阳轻轻点着头说。
“这么说您老是同意了?”姜文先看这情形,不由咧开嘴笑了:“那俺就回去准备着了,地方、材料都提前备下,再把声势造起来,不能让当地的亲朋好友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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