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可以的。”邱处机回答道,他看着杜大成,知道他心里其实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到底在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对父亲的事在乎得要命,“大成,其实,这件事你可以不用这么在意的。”
“不在意又怎么可能?”杜大成轻声说道,眼睛里几乎又要滴下泪来,“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我这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着实不安!”
杜伯兴听着邱杜两个人的对话,虽然并不大明白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事,不过他却也知道两个人在说的事对于杜大成自然是非常的重要,看两个人此时谈得未免有些沉重,他想要劝解两句,不过一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再加上他又一向信奉“多一句话不如少一句话”,所以就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站起身来向那张床走去,看床上尘土积了老厚,就在旁边找了块破布来扑扫,一时房间里弄得灰尘滚滚,杜大成不由轻声地咳嗽起来。
“杜伯伯,您这是要做什么呀?”杜大成从椅子上跳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打扫一下,把床给你睡啊。”杜伯兴憨憨地说道,“这定然是我表姑家那个小表弟的住处,说不上他要比你大了多少岁,不过此时既然表姑认你当儿子,你就暂且当一当,这床自然给你睡了。”
“我不睡。”杜大成听了杜伯兴刚才那一番话,又看了看四周黑黢黢的未免瘆人,不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可是死,死人睡过的床。”
“哪个地方又不死人的?”杜伯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那镇上,闹兵灾的时候,可不是经常会有人暴尸街头?那人们又能怎么样,难道这日子就不过了吗?”
听杜伯兴说得那样语气平淡,杜大成却被说的心中惊悚不已,看杜伯兴已经打扫完了床,他不由赶紧说道:“杜伯伯,这床让给您睡吧,我可不睡!我,我在重阳会中也经常打坐的,晚上倒可以不用非得躺床上睡!”
“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杜伯兴说道,他和杜大成在交谈之时,看到邱处机已经在一张椅子之上盘腿打坐,调养气息,很长时间都没有作声,此时听杜大成也这么说,不由就信以为真。
“那自然是真的。”杜大成强撑着说道,然后就像师叔那样在一把椅子上盘起腿来打坐,还故意闭了眼睛来不理杜伯兴。杜伯兴一看这种情形,十分干脆地就自己躺在床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今天跑了很远的路啊!”一言未了,竟然是已经睡了过去。
杜大成微睁了眼睛一看,杜伯兴竟然是真睡着了,心想: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这杜伯伯难道平时也是这样心胸宽大,沾枕就着?这倒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极高境界啊!听着杜伯兴响起的鼾声,他努力调息入静,好让自己身心也能得到休息。刚开始却还好,可是平时他打坐也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什么时候又打坐过很长的时间?所以随着夜色渐深,时间一长,他的腿就有些受不了了,不得不又放了下来,慢慢地舒展着微麻的肌肉。可是此时夜色已深,师叔和杜伯伯一个静坐,一个沉睡,他又不好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只好把腿调理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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