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处机看于士焕发愣,他却也不愿意让他难堪,就转身又慢慢向台子上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我今天主要讲的就是‘自胜者’与‘胜人者’,知人、知己原本都是胜人与自胜的前提所在。”他此时已经走到宜迟的身旁,想到刚才几位回答问题的会众之中,只有宜迟是回答“自胜者”更重要的,于是,他就停下来问道:“刚才宜迟说自己在读经读得理解透彻之后却最痛快,所以觉得‘自胜者’最重要。不知道你们大家平时有谁听过宜迟论道啊?”
这时会众们却都露出茫然不知的神情,有的则直接摇头表示没有听过,有的则笑着小声说道:“宜迟师兄么,我吃过他做的饭菜,那却是极好吃的。听他论道嘛,我却还没有听过,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做的饭菜那样美味可口?”此语一出,周围的人不由都跟着笑了起来。
杜凌之这时却举起手来说道:“师叔,我却听过宜迟师兄说过那么一句两句的。”
“哦,你听他说过什么?”邱处机问道。
“那天我去斋堂去得早了,看看堂中还没有人,只有宜迟师兄正在烧最后一道菜,看他在灶前全神贯注地挥舞着炒勺的样子未免有些太帅,所以我就溜达了进去想看看他在做什么菜竟然能够做得那么专注。我站在门口,宜迟师兄正专心做菜,居然没有发觉我。只见他的脸正被灶火烤得红红的,两只眼睛却只是盯着锅里看。”杜凌之此时绘声绘色地说道,那神情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之中一样。
“杜师弟,不要讲得那么入神好不好,免得一会儿把大家都讲得饿了,却无心听讲,那可不都是你的过错?”这时旁边有位生性诙谐的师兄好心提醒道。
“哦,虽然不能把你们说得饿了,不过想起当时宜迟师兄炒菜的情景我却忍不住都要饿了!宜迟师兄炒的是一道我们常见的青椒土豆丝,我看到宜迟师兄把已经切好的土豆丝都放在了一个大盆子里,此时看去却是根根纤细又均匀透亮,旁边另一个小些的盆子里是青椒丝和少许胡萝卜丝,也都切得细长均匀。我看宜迟师兄正用手轻轻端起炒锅来晃着,好让锅底的油受热均匀。我看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心想难道宜迟师兄天天做菜时都在给这些菜念些什么咒语不成?所以我不由的就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才听到他说的话。”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宜迟听杜凌之说得投入,不由轻声说道。
“宜迟师兄当时太投入了,那个样子估计外界没有什么能够干扰得了你的。”杜凌之继续说道,“我又凑近了两步,才听到宜迟师兄在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却不知道我烹小鲜也有治大国的态度。杜师弟说我只适合做小事,却不知道这小事却也不好做。就譬如这么普通的一道菜,总要考虑到切菜时的美观,炒菜时的火候、调制时的合宜吧?哪一道工序都不能马虎是不是?’当时我想,怪不得我吃宜迟师兄做的菜都觉得清新可口,却原来师兄在做的时候果然都在给它们念经。”杜凌之说到这儿,又笑道:“所以平时我并不曾听宜迟师兄论道,只是那会儿听了那么两句,不过我看这应该是论道、行道合一了吧?”
“那自然是。”邱处机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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