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夫人,你缺蜜糖吗?”
点这么甜的菜……
夏安筱看了他一眼,眉眼弯弯,“我要是缺的话,连公子就该反省了。”
她当然知道连慕言吃不惯这个,在刚刚她去厕所的时候,特意转了一圈,找到刚刚的服务员,点了一些连慕言吃得惯的寻常菜。
连慕言凑近了她,薄唇贴着女人的耳垂,喃喃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含着女人小巧的耳垂,“你不够早说,我做到让你满意。”
夏安筱正瞥头躲着连慕言的唇,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平常在家的时候也就算了,到了外面,他怎么也不顾忌一下自己的形象。
“够得,够得。”她呵呵地笑着,给连慕言舀了一碗汤,推了推连慕言的腰,试图让他走远点,她都已经靠着玻璃窗了。
不过是一顿饭,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早就知道连公子是惹不得的,她却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摸老虎须,教训怎么就记不住呢?
夏大小姐其实特别想提醒连公子,即便仗着自己年纪轻,也要有所节制,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有好处。
“是吗?”男人低低的笑着,似乎还不打算放开她。
夏安筱瞪着他,突然将小脸凑到了他的面前,“连公子难道不觉得,我现在很缺觉吗?”
从前她是失眠,从来都不会有缺觉的烦恼。
而如今,她是能睡则睡,绝不会浪费一分一秒和被窝长相厮守的机会。
他们之间讲话如情人一般亲密而露骨,低低的呢喃,落在傅以筠的耳里,他虽然逼着自己不去看,可那些轻到了极致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四个特别形象的字:耳鬓厮磨。
夏安筱很喜欢吃苏帮菜,在饱餐过后,去了厕所。
当她站在镜子前补妆的时候,夏意儿推门走了进来。
夏安筱透过镜子看到她,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从包里拿出了唇膏。
“夏安筱,现在夏家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足以你解恨的吗?”
女人看了她一眼,眸光冷漠而鄙夷,这一次,似乎连搭理她,都不愿意了。
“夏安筱!”夏意儿见她不理自己,忍不住高声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
夏安筱将唇涂上了唇膏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打住,别再来道德绑架我了。”
她其实一句话都不想跟夏意儿说,可是人家一个劲的一头撞了上来,夏安筱觉得自己理应是要让对方懂得一个道理的。
“看你的样子,又在傅以筠那里吃亏了?”
夏意儿的小脸一下子就僵住了,“你胡说什么?”
“是吗?”夏安筱透过镜子,眸光直视着夏意儿的眼睛,“如果不是的话,你又在我这里找什么存在感呢?”
想都不用想,夏安筱也知道,夏意儿肯定是为了夏家的事情求着傅以筠呢。
商人是最无情的,没有利益可得,他凭什么帮你?
“夏安筱,我妈妈已经身败名裂了,而我,也因为那件事情,傅家老太太不肯松口让我进门……”
“傅家老太太看不上你,你不是一向知道的吗?”
这个锅,她夏安筱才不背。
“再说了,傅以筠如果真的要娶你,你以为傅家的那个老太太拦得住?”
夏意儿几乎是呼吸一滞,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安筱,小手捏成了拳,长长的指甲没入手心,刺痛着她。
夏安筱将唇膏放入小包,准备转身离开,夏意儿却挡在了她的面前,看架势,似乎并不打算让。
“让开。”夏安筱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见对方一动未动,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凉凉的到了极致,“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有喜欢在厕所硬拉着人促膝长谈的嗜好。”
她记得,上一次也是在厕所,夏意儿想给她口头教育一番来着。
当夏安筱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夏意儿想抬手拉住夏安筱的手始终都没有抬起。
夏安筱却在她身后停下来脚步。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夏意儿忍不住转头看她,却听见夏安筱说,“你应该知道我做事情向来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她顿了顿,又说道:“正如你应该知道,你是没有这个能力救夏家的,即便是攀上了傅以筠。”
夏家的生死权,甚至是整个普城商业兴败的命运,其实早在不知不觉间就握在了连慕言的手里。
他们都以为,傅以筠是普城的地头蛇,再如何,也应该和连慕言实力相当的。
可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傅家的基盘早就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