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会从一开始同仇敌忾走到土崩瓦解,劳燕分飞。
所以,晏润林今天的所作所为是足够让另外一派乐翻天的,目无法纪,竟然敢带着女人擅自无视了晏家的规矩,看来晏总理也是忙着政务,不搭理军事了?更不管管自己家里两个一大一小的混世魔王?
“我怎么感觉这里有些压抑啊?润林,这里真的是母亲说的那样吗?”
晏夫人临行前对鹿希甄千叮咛万嘱咐,到了晏家,一举一动一定要做到满足。但是总觉得回去之后若是被人看不中,哪怕练再难的武功,也并不能让他喜欢的人感受到。
晏总理两个儿子在北平zheng府位居要职的消息在晏家军本部早就传开了,有人祝福有人嫉妒,这都是说不准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的晏总理和他的两个儿子在晏家军的名望和人气越来越高,却是常年不在大本营。虽然有易靖卓和单昱的父亲在这里镇守,也是岌岌可危。
晏家兄弟在北平遭遇了两次的突然袭击,总是让晏夫人心里不放心。虽然跟郁家也有牵连,可大本营里要是也出了问题,那就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别担心,所有的事情这一次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只要一直跟着我就好了。”晏润林给了身边的鹿希甄一个微笑,他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个道理他是老早就明白了。
一行人终于全部到了正厅里,南方的老宅子在阴雨的天里显得晦暗不明,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一股子沧桑的垂暮之气。
年轻朝气的士兵们穿着晏家军独有的军装,扛着枪硬挺的立在门口,像是广东特有的碧天榕树一般。
一对双生儿似乎不能很好的适应南方湿热的气候,在父亲母亲的怀里双双醒来,哇哇哭的特别伤心,鹿希甄不想耽误晏润林办正事儿,就跟奶妈抱着孩子去了侧厅休息。
晏润林看着鹿希甄和自己的孩子离开视线,身上的气氛和脸上的表情就立马发生了变化,那股子潜在的柔情全部收敛了起来。
“看来,我们这一次回来倒是真的对了,从大门进来走到这里,时间也不短了。倒也没有人拦住我们,这位营长,不如你告诉我,这里的其他人呢?”晏润林冰冷的语气吐出来的话像是冰渣子,扎的亲自去火车站迎接的营长刷刷的冒冷汗。
“晏军长,这……不瞒您说,晏家军大本营如今已经不同以往了,有那么几位司令心生间隙,在半年前就带着手下的兵撤离了广东,不是投靠了别处就是自己占山为王,成了山大王了!”
广东是舶来品生意的主要关口,跟洋人的来往最是密切,近来华夏成了那些洋人眼中的肥肉,都想凑上来咬一口,抱着不单纯的心思,着实叫人不能放心。
“什么!”晏润林略带诧异的反问,他跟晏总理意料之中晏家军大本营这里出了问题,并且这边好歹还有单昱和易靖卓的父亲在,情况也不至于糟糕成这样。现在突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这位营长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得,好不容易等到了晏润林回来,倒苦水一般的发泄道:“晏军长,我是易司令手下的一位营长,今儿个是奉了易司令的命令在火车站接你们的。要不是易司令,咱们晏家军还不知道要散成什么样子!”
“此话何解?你把话都给我说清楚!”单昱从这位营长的嘴巴里听出来了猫腻,刚才只提到了易司令,去没有提到他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营长红着眼睛看向单昱,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单副官,令尊单司令在半年前就已经……就已经……”
单昱的身形不受控制的晃了晃,鹿黎担心的连忙上前抱住他,“你还好吗?”
“你说,我父亲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否则小心我杀了你!”单昱挣脱开鹿黎的搀扶,揪住营长的衣领,麻痹着自己一般的摇着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营长哭哭啼啼的,不忍说出口一般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单司令为了阻止其他的司令领兵出走,站出来说了一番振奋人心的话,还枪毙了第一个动摇军心的团长。虽然一时压制住了那些司令的心思,却在当晚赶回来的路上,被人打了埋伏,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不治身亡……单昱的脑海里瞬间只有这四个字在盘旋,他不能想象自己的父亲在重伤的时候,生命垂留之际,是多么的思念他,多么的想念他,可惜他从小就没了母亲,被父亲辛辛苦苦养大,还不能让父亲省心,才不得不将他送到了北平晏润林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