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张汉和我说,就现在这时代,堕胎这种事根本算不上什么,有几个女人没有过意外怀孕?可这对于性格保守,性情温良的小梅而言,就是一个无法跨越的坎儿。尤其,这个孩子是她和我的。从以往的点点滴滴中不难看出,我在小梅心里就是一个精神领袖,如果没有了我,就等同于关掉小梅生命里的那盏灯。
换句话说,我是她的依赖。
“没有人能帮你们,这个坎儿你们得自己想办法。”
张汉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但很快就又折返回来,急得半天才红着眼睛挤出一句话,“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小梅这样的女人,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我可要抢了。”
阮清清的心理咨询室里,她把一杯温水送到小梅手里,微笑,“我有事出去一趟,麻烦二位帮我看一下。”
她就这样笑盈盈地走了,留下我和小梅在阳光镶满的窗玻璃旁。
望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安详。
小梅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她的手上还扎着纱布,心里很酸。
他们以前说我是一个不善言情的男人,还说我有些闷骚,太能拿着自己的架子。但在失而复得的这一刻,我准备放下自己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像小梅一样做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我拉起小梅的手,紧攥。
她在挣扎,头却埋得更深,似乎是怕我看到她在哭。
我没有松开她的手,一直死死攥着。
“能别这样吗?”
“不能。”我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让自己的立场更坚定,“说好的一辈子呢?”
她一直压抑着自己,无声的泪落到手臂上,在光中折射出忧伤的色彩。
“抬起脸。”
我用手托着她的下巴,缓缓抬起。看到她哭成泪人以后,我的眼睛也不能自已地潮湿了。
看到我掉了眼泪她有些惊慌,就说,不许我哭。
还说……
“离开我以后,你要坚强。”内心强大的忧伤和自责让她继而说着绝情的话。
我大声告诉她,不行。
“那你想怎样?”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眼睛红得让人心疼。
“如果有除我以外的男人和你亲热,我会不舒服。”
真想不到,这么不害臊的话居然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小梅也腼腆起来,羞答答的。
“我要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从今直到永远。”我乘胜追击,也变得和张汉一样油腔滑调了。
她又突然说,“我想,我配不上你,有缘无份可能说的就是我和你吧,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每一句自暴自弃都很扎心。
“还记得那句歌词吗,衡量配与不配只有爱与不爱。”
她默默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坐到她旁边,大胆要求,“我还没有主动亲过你,能给次机会吗?”
“不行。”她又把我推开,腼腆地望着门口,“有人看着呢……”
转去目光,就看到张汉和阮清清像是叠罗汉一样,趴在门口窥视。在被我发现以后,他们俩一不留神,就都跌了进来。
“我们……”阮清清不知道该怎么撒谎。
“喔,那个,我是来报告一个好消息的,马子健抓到了。”
听到马子健这个名字小梅情绪又有些低落,所以我狠狠瞪了张汉一眼,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没有分寸?
张汉有话要说,“真是个好消息,马子健自己供述说,他没动过小梅一根指头。”
“啥意思?”
我似乎有些大喜过望,不敢确信。
“就是马子健没有……碰过小梅。”张汉说得有些难为情。
我转过脸望着小梅,她瞳孔里的愁云因此消散了不少,嘴角也有了少许欣慰的笑意。
“那什么,我们俩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阮医生,你有没有时间,去喝杯咖啡?”张汉很绅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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