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爵突然笑了一下,咖啡杯放下时,在实木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轻轻拽了拽领带,说:“表叔,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有趣,你可以不顾及脸皮,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这里讨要股份,也可以为了了解一些靳氏的信息,盯着那些嘲笑的目光在会议室里站两个小时,你要是能把你这份毅力和信心放在正道上,那爷爷也不至于就留给你那么一点家产啊。”
“靳东爵,你这个小崽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靳褚严实在是忍无可忍,怒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目眦欲裂的看着他说。
“我当然知道了,我向来拎得清自己是谁,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像你,年轻的时候混,也就算了,混到这把年纪还一无所成,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悲。”
靳褚严气的涨红着脸,肥胖的身体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连脸上的肉都跟着一起抖,他一把抓过靳东爵的衣领,想要好好教训他一番,却没料到在自己刚刚触碰到靳东爵在那一刻,他就反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对着某根筋用力一捏,他的手瞬间就像是从手腕处断裂开来,整个手掌都没了知觉。
因为疼痛而发出破碎的闷哼声近在咫尺,靳东爵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将他的两只手腕锁在他的背后,然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腰椎,说:“表叔,别太冲动了,你这把年纪,可扛不住我用力,我要是再用点力度,你这骨头就该碎了。”
靳褚严被疼痛逼得冒了冷汗,却还哆嗦着嘴唇不肯求饶,他其实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怕被外面的人听到自己被打的声音,他刚刚在会议室里已经丢过一次了,绝对不能再丢一次。
他勉强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靳东爵,你放开我,我可是你长辈!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当然不会动你,因为我嫌脏,靳褚严,趁我还叫你一声表叔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有点自觉,背地里搞小动作不要紧,但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挑衅我,我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
他说完便把禁锢着靳褚严的手松开,让他狼狈的起身,看着他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他从桌上抽过两张湿纸巾,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拨通内线,对电话那头的秘书说:“以后靳褚严再迈进靳氏大楼一步,就让保安把他请出去,不用留情。”
“好的。”
交代完这件事以后,靳东爵坐到办公椅上,将两条长腿架在办公桌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虽然他和靳褚严一直都心知肚明,彼此对对方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一切的亲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不让无良的媒体借此发挥,影响到各自的利益,所以即使他那么厌烦靳褚严,也知道他现在已经和宋诚归为一派,天天想着法儿的给自己使绊子,他也没想彻底和靳褚严撕破脸,把那些厌恶的情绪搬到台面上来。
要怪只能怪靳褚严自己咎由自取,没什么本事,还非要腆着脸到自己面前来找不痛快,耽搁他的时间,浪费他的精力,他怎么可能还继续惯着他?
今天有了这一出,他回去以后肯定会加大马力给自己添麻烦,这样也好,毕竟狐狸必须得露出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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