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吃了几口,沈靳南忽然开口,声音温淡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甚至面上始终带着清浅笑意,像是一层厚厚的面具,旁人压根看不到面具下的本来面目。
许愿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慢慢的想,“就是比较奇怪吧。”
“奇怪?”
“对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延城,他发现了我跟安安一块潜入,当场就把我们抓了,可非但没有处罚,反还好好招待着后来才发现那栋楼里还住着个被他绑架过来的小丫头和她的弟弟,两人天天晚上就哭啊闹的不消停,他明明烦的受不了,可既不会赶人走,又不会哄。每次都凶巴巴的要她哄好自己的弟弟不许哭。”
小孩子哪懂那些呀,要哭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许愿想起他怎么都搞不定吃吃的模样,忽的失笑,“就是一个看上去很凶但其实心很柔软的男人吧。”
沈靳南不动声色,“对你呢,对你好么。”
他语调放的很轻,浅浅淡淡的似乎不太在意,可又格外明显的针对,一针见血。
许愿吃披萨的动作顿了了顿,目光莫名的开始躲闪,几乎下意识回避开他的打量,便只将那块披萨塞到嘴巴里,嗫嚅着开口,“应该挺好的吧”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应该是什么意思。”
许愿好半晌没说话,像是不知要如何应,便只缓缓抬起头,“如果他对我不好我就告诉你跟副队,让你们帮我出气好不好?”
沈靳南眼神晦涩,若有所思的模样。
好半晌才莞尔失笑,“行。”
从下午到天黑整整四个小时。
冷冥看着已经上了第二次的菜和面前毫无表情的男人,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服务生开口,“主食不用热了,重新上两份甜点吧,做的清淡点。”
“好的。”
他靠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老大,再怎么等下去,医院会不会以为咱们跑了费用都还没结清呢。”
回应他的是男人依旧没有起伏的表情,甚至盯着楼下的眼珠子都没转动过。
“嫂子可能已经回去了呢?”
这话说出来冷冥自己都不信,他再次被瞪了一眼,认命似的咬了一口面前的甜点,“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咱们再等一会,就一会半个小时之后怎么都得回去的。”
天色已经全黑,他身体尚未痊愈,何况这个点也到时间吃药了。
冷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忽然间,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目光闪烁了下。
冷冥几乎下意识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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