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纯的利用,就该像对柳如昔一样,做做表面功夫,有需要就去哄着,没需要就冷着。
而不是关注对方的情绪,害怕她吃醋生气或者伤心难过。
宋君戍推门进来,面色冷淡,道:“孤回来了!”
昆仑问:“殿下这么快就处理好事儿了?不愧是殿下,做事就是利落!”
宋君戍白了一眼昆仑,道:“到外面守着吧,孤要和陆先生谈正经事了!”
“是,殿下!”昆仑立刻就出去了。
宋君戍坐回位置上,对陆离道:“你也坐下吧!”
“多谢殿下!”陆离在宋君戍对面坐下来。
宋君戍道:“孤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不必担心了,孤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有分寸的!”
他不会再去刻意拉近和蘅芷的关系了。
陆离解释道:“殿下,属下绝不想干涉殿下的私事,喜欢谁,宠爱谁,都是殿下的自由!”
“你不是不乐意让孤对儿女情长的事儿太上心吗?”宋君戍挑眉问。
陆离点头,道:“属下始终认为,男人应该把精力和时间投在大事上,儿女情长必然英雄气短,女人家可以宠,可以喜欢,但却不能爱!”
宋君戍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问:“何解?”
“宠爱和喜欢,都不过是一时的,维持不了多久,乍见之欢而已,您高兴的时候,甚至可以同时宠爱好几个,但爱不同……”
陆离略想了想,大概在斟酌用词,然后接着道:“爱,便会忍不住为对方着想,会牵动自己的心,心一旦被感情羁绊住了,就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古往今来,为何那么多所谓的红颜祸水?”
“不是红颜祸水,而是耽于情爱的男人失了分寸,失了本心!”
陆离一番高谈阔论,让宋君戍听了,也不得不佩服他。
“陆先生倒是对情情爱爱,研究颇深,怎么?陆先生也曾经沧海难为水?”宋君戍调侃地问。
陆离忙摇头,道:“不不……属下一直是孤家寡人,在未出师之前,潜心跟着师傅学习,出师之后遇到殿下,就一心为殿下谋算,并没有机会接触情爱之事!”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知道,儿女情长会使英雄气短呢?”宋君戍问。
“自然是以史为鉴,现实中也有许多活生生的例子,比如咱们的陛下,他当年不也是为了一个钱夫人,就……”
陆离顿住了,他提到了宋君戍的忌讳,怕宋君戍不高兴。
宋君戍却道:“说下去,无妨……孤早已看透!”
陆离道:“其实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想要干一番事业,当一个明君的,奈何……自从得了钱夫人,便失了这份初心,只想着与佳人长相厮守,哪儿还有心思励精图治呢?”
“再后来,钱夫人早逝,陛下伤心过度,更是从此一蹶不振,沉溺于各色美人中,寻找着钱夫人的影子,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着迷,以至于再也没有振作起来过,宋国变成今日这般腐败模样,陛下责无旁贷!”
陆离直言不讳,将宋襄王批得体无完肤。
“你说的看似有理,却有失偏颇,孤以为,若真的是个励精图治,以天下为己任的君王,绝不会因为爱上一个女人,就耽于享乐,无心政事!”
宋君戍并不赞同陆离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