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电筒过来的是一个老男人,阴冷冷地盯着陌然看,问了一句:“你就是陌然?”
陌然从地上站起身,扶着秦园反问他:“我是,你是哪个?”
老男人冷冷哼了一声,将电筒光去照了肖莹,阴阳怪气地说:“肖莹,你倒是很热心的啊!”
肖莹轻声叫了一声:“爹,我去帮陌村长接个朋友。从东莞过来的。”
老男人又哼了一声,拿着手电筒将车子照了个遍,边照边嘀咕说:“都结冰的天了,你还敢开车,不怕出车祸么?”
肖莹笑着说:“爹,你放心,我有把握。”
老男人就一言不发打着手电走了。陌然问:“他是你爹?”
肖莹苦笑一下说:“我老公的爹,我家公。”
“他在监视你。”陌然取笑她说:“这么晚了,还守在你家门口,也不怕冷。”
陌然这句话本身是无心之言。在乡下,拿家公与媳妇开玩笑的话,比比皆是。但凡家里有儿媳妇的,必定被人叫做“扒灰佬”。但凡家里有家公的女人,一定会被他人开各种荤玩笑。
谁料到肖莹听到他这么说,顿时黑了脸,将车熄了火,也不打招呼,径直去往自家门口走。
在车上已经说好的,秦园暂住她家。陌然也明白,如果秦园随他去自己家,现在地上结冰打滑,她硬币大小的鞋跟将是致命的。当然,陌然可以轻松地将秦园抱在怀里走回自己的家,但这么孟浪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
肖莹这个举动,让陌然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又开始簌簌发抖的秦园,只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肖莹。”
肖莹就站住脚,回转头说:“你还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把秦老板请到家里来。”
陌然这才心里石头落了地。刚才一句无心之言,显然让她生气了。但她能这么快就将自己从生气状态中释放出来,笑容满面地去招呼客人,这不由陌然心里暗暗吃惊与佩服。
肖莹家里没男人,他也不好进屋。
站在门口他说:“天冷,又晚了。我就不陪你们说话了。明早我过来。”
秦园显然不愿意他离开,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你不能坐一会再走?”
陌然心想,奶奶的个熊,老子进去坐坐,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刚才肖莹的家公那几声冷冷的哼,就像一把钝刀割肉一样的令人难受。或许他此刻正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冷冷地在看着这一切呢。
想到这里,他背上差点要冒出冷汗。
在乡下,防火防盗防干部,这已经成了所有乡下男人的共识。特别是外出打工,将老婆留守在家的男人,乡村干部就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陌然坚持要走,肖莹和秦园也不便强留,尽管秦园依依不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陌然的身影没入到黑暗中去。
到了家,看到陌生的窗户还亮着灯光,便推门进去,看到陌生正翘着二郎腿,举着手机喜滋滋地看,全然没看到他进来。
“看什么?”陌然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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