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兵能够守住徐州城吗?
唉!
陶商叹了口气,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袁公到底发不发兵相救徐州。
自己来之前,父亲就曾嘱咐过自己,冀州的袁绍,淮南的袁术,幽州的公孙瓒等人都是一丘之貉,这些人对于自家的徐州那是望眼欲穿。
徐州对于他们就是饕餮见到了美味,如今自己以徐州为厚礼邀请袁绍出兵救援,想来他会答应吧
陶商自己也拿不准,短短几日的功夫让他尝尽了世间冷暖,往日的音容笑貌仿佛都是那般虚假。
“许大人”
脚步声惊醒了陶商烦躁的沉思,望着台阶而下的许攸,赶紧恭敬的行礼,站在一旁。
“啊陶公子,让你久等了”许攸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
“敢问许大人,不知袁公何时发兵相救啊?”陶商惴惴不安的怀着希冀的目光望着许攸。
“什么?发兵!哦不!不!不!”许攸故作惊讶的连连摆手。
“陶公子想必是猜错了,我家主公是不会发兵的!”
许攸捋着胡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恨得陶商牙根痒痒,却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却是不知为何?家父的书信言辞真切,若是能够退去曹兵,愿以徐州六郡相赠!”
“为何?”许攸趾高气昂的背手而立,前走两步,不去看陶商。
“陶公子恐怕不知,就在你家的书信来此之前,曹操的哀疏已经送达,疏文上已然明确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次曹操兴兵罚罪,我家主公又有何理由出兵?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你们两家的私仇,我家主公又怎能干涉!”
许攸捋着胡须,蔑视着望着虚空,对着陶商好一通说教。
陶商是心肚子怒火,却又不敢发怒,只得忍气吞声,做最后挣扎。
“许许大人,家父并没有指使部将杀害曹嵩,曹嵩路过徐州,家父更是以礼相待,其料会发生这等祸端!”
陶商说起这事都为自己的父亲叫苦,这都是什么事,最可恨的就是那部将张阖,竟然逃到五凤山落草为寇,真是该千刀万剐!
哼!
许攸冷哼一声,骤然转身,满脸嘲讽的等着陶商。
“哼!尔竟然还好意思提起此事,不是我许攸无礼,若不是尔父陶谦向那曹操献媚,又岂会又此等祸事?可悲啊!这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哈哈”
可悲!
可叹啊!
许攸捋着胡须,不理会面色难看的陶商,心中暗自嘲讽,袁绍岂是那大度之人,陶谦向曹操献媚,竟然来冀州求救?哼!真是昏了头了!
“哼!陶谦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可悲!如今竟然想我家主公发兵?嗤!也不想想我家主公袁绍,袁本初是何许人也?乃是四世三公,声振寰宇,威名满天下!又岂能在你父亲这可悲的蠢事之后,在徒添笑料”
许攸的一张嘴仿佛一条毒蛇不断喷洒着恶毒的毒液,陶商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狠狠的跺跺脚,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好走!不送!”
许攸嘲讽的语言再次传入耳中,陶商恨不得提三尺剑手刃这个侮辱自己父亲的恶贼。
唉
一声叹息,陶商寂寥的脚步声加快了速度,幽州将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