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愣,黝黑的脸色尴尬的泛红,只是那尴尬一闪而过。
“咳!匹夫可恨!”
不愧是奸雄,脸色全然不变,仍然是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主公,兖州之事有致远谋划,想来必然是最为妥当的!”戏志才看不惯曹操得了便宜还买乖的模样,转移话题道,“当务之急就是徐州城!前日听闻陶谦已死,刘备暂代徐州刺史一职,这不他的战书已经送到!”
“战书?哼”曹操嘴角闪过不屑,语气有些酸酸的说道,“就他?也配!他刘备就是一织席贩履小儿,何德何能能够占据徐州!”
咦?
这是吃醋了?
郭嘉眼眸闪动,想到宁容那张欠揍的笑脸,总感觉曹操这股味道酸酸的。
也对!
贪图徐州的各路诸侯哪个不是蠢蠢欲动,却又生怕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刘备却是哐当一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戏志才把手札递了过去,曹操看也不看,扔给了曹仁。
“曹仁,你来猜猜,刘备都说了些什么?”
“前军师不是说,这是刘备给主公的战书吗?这内容末将不知!”
曹操头也不抬的撇了眼曹仁,教诲道:“刘备兵不过万,将不过三,岂敢和我叫板?莫要听志才打趣!”
说到这,语气一顿,曹操继续说道,“你日后可是要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若是不能料敌于先,如何决胜沙场?罢了!就让我来猜一猜吧!”
“这封信吗?开始必然是奉承我一番,然后在晓以大义道,陶谦虽有罪,却不是主犯,其罪都在那五凤山,最后自然是说陶谦已死,为了生灵免遭涂炭,希望罢兵言和!”
“行了!你读吧!”
挥挥手,那股智慧在胸的气度又回到了脸上。
“孟德兄敬听,弟玄德俯慰顿首,甚是想念,想兄台之胸怀,犹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绝
曹老太公之难,弟闻之亦是悲感五内,恨不能提三尺剑手刃张阖,然,陶公有罪却非全罪,此皆乃张贼天性如贼寇
徐州五十余万百姓翘首以盼,望孟德兄发慈悲之心,暂且退兵以安兖州,弟在叩首!”
“听听!连刘备都已经得知吕布,张邈欲反我,哈哈哈”
曹操忽然哈哈大笑,心中畅快之极,左右环顾等着有人询问自己为何发笑。
然后
等了半天,郭嘉和戏志才皆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嘴角噙着笑意,看来这俩聪明人早就想到了。
只是~
“曹仁,你难道也知晓我因何发笑?”曹操语气上扬道。
“不知!”
“嗯?”曹操声音划了个圈,你不知道为何不问!
“咳!回主公,末将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瞅着曹仁铿锵有力的的模样,曹操就知道这天职说出自何处,撇嘴道:“这个宁致远,满脑子古怪!”
罢了!
既如此,徐州早晚都是自己的!
“曹仁听令!明日午时过后,大军拔营起寨,撤兵!”曹操目光一凝,命令道。
“呃喏!”
曹仁咬咬牙,还是躬身领命,曹操对着郭嘉,戏志才诡异一笑,有些怒其不哀的上前抽了对方一巴掌。
“记住”
低头一阵耳语,曹仁这才露出激动之色,转身后,满脸的不忿又挂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