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最后还是被他吃干抹净,从他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谭惜腿软得几乎迈不开步子。
在走廊的镜面墙壁上照了照,她此时面色红润,额上发着细汗,唇瓣因为陆离的蹂躏微微有些红肿,颈上还有可疑的痕迹。
一面在心里骂着陆离,一面又红着脸羞不自胜,她拎着空的饭盒,匆匆忙忙地走出梦烧,没想到却在楼底遇上了顾之韵。
“哟,你可真是容光焕发。”顾之韵讥诮地抱着臂看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谭惜皱眉。
“我当然是来给我的前夫送饭。”顾之韵弯了弯唇,一扬手里的饭盒。
谭惜眉头皱得更深,“不用了,他已经吃过了,再说他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给他送饭了?”
“我这不是人之将死,想多做些不让自己遗憾的事么。”她换了只手拎饭盒,将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谭惜,你能相信吗,我和陆离在一起的那些年里,竟从来没有给他送过饭,一次都没有。”
她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话,谭惜难免有些动容,可她还是摇头劝她:“你来晚了,他已经吃过了。”
“是吗?”顾之韵笑了笑,可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为什么现在来晚的人总是我呢?一开始,明明是我先的,是我先遇到他,也是我先得到他的心,可现在,什么都是我来晚。”
事到如今,谭惜也不想和她争辩什么,她错身想走,听到顾之韵在她身后轻轻地笑。
“谭惜,陆离是我此生最爱的男人,我对他的爱你根本就不会懂,你信不信,到最后得到他的人还会是我?”
谭惜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头也没回地走了。
顾之韵眸光一闪,眼底藏匿着的深深怨毒,在她走后终于如数显露出来。
……
这天下午,宁甜忽然约了谭惜出去逛街,可逛了几层后,谭惜手里已经拎了一大堆东西,宁甜却什么都没买,始终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怎么了?”谭惜一边挑选着要给陆母买的纱巾,一边问。
“谭惜,你说如果上次我要嫁的不是个吸毒犯,秦商还会出面阻止那场订婚吗?”宁甜愁容满面。
谭惜哑然片刻后失笑,原来她还在纠结她和秦商之间的那点事。
“……会吧!秦商那人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实际他对身边人都挺好的,他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草率嫁给一个你不爱、甚至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人。”
“说到底,我对他来说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朋友吧。”宁甜愈发沮丧。
“也不能这么想,恋人不都是从朋友做起的吗?”谭惜安慰着她。
宁甜听到她的话,眼神微亮了一下,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就说明,我这个‘普通朋友’还有点机会?”
“对。”谭惜微笑了下,抬手让柜员包起来那条她看中的纱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