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眼盯着梁珂眼睛一眨不眨,梁珂也不甘示弱,挑着眉头一皱不皱,这两个人跟斗鸡一样彼此盯视着,足足过了半分钟,阚德伦狂笑三声,粗厚的大手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想的美,老老实实在我这里呆着吧!除非你有一天能成为贵族。”阚德伦说完,脸上的寒霜一扫而空,微笑着请明戈和梁珂坐下。
“阿拉贡上校,刚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我们假设兽人确实是要夺下拉姆贝特角,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统帅大人,阿拉贡确实不懂战争兵事啊!您……”
“少废话,你还敢说你不懂,你现在是我的参谋,不懂也要懂!”
这就是不讲理了,梁珂心中这个郁闷,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出去,看来搞不好,真要帮阚德伦把仗打完了。梁珂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回答道:“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自己主观上的猜测,实在不能作为决定作战方案的依据。我们必须马上搞清敌军的战略意图,最好掌握他们的作战方案,这样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方案。我建议尽快汇集城头观察哨的情报,分析敌军的战略意图,另外,马上派出侦察兵……啊!不对,是斥候,马上派出斥候,深入敌阵抓个舌头回来,哦!就是抓个能让我们拷问出有价值信息的敌军,最好是军官。”
“就这些?”
“就这些。”
阚德伦将军听了有些失望,这些都是他们在战争中的常规做法,并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新意。他又询问了一些路上反伏击战的经过,便让明戈与梁珂退下,安置自己的部队去了。
梁珂回到驻地时,可可巴已经与守军完成了所有军械的交接,养护队番号撤销,从此刻起彻底变成了梁珂的私兵,但按照约定,在他们回到纳伦多之前,所有的军费依然由军部承担。现在梁珂一个参谋,却带着比明戈人数还多的亲兵卫队,感觉上不伦不类,可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没人能指挥得动,别人嫉妒也没用。
侍卫们都已经就寝,可梁珂的卧室门口还聚着几个人,黛博拉正抽抽搭搭抹着眼泪,这个身材火辣,面目妖娆的美人看到梁珂回来,推开人群紧走了几步,嘤咛一声扑到梁珂怀里,耸动着香肩,哭得梨花带雨,两条如藕般雪白的粉臂死死环住梁珂的腰,生怕这个唯一的靠山跑掉。
梁珂被她抱着颇为尴尬,皮德罗和塔克等人脑袋转向一边,漫无目的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梁珂轻推黛博拉的肩膀,好言安慰道:“不要哭了,你看!我们这不是已经平安到了这里,你暂时在这里住下,过几天等战事稳定些,我就去求这里的城守,给你在医馆中找一份工作,这样你就可以安置下来。”
黛博拉听梁珂这么说,哭得更加凄凉。
“呜呜呜!大人,黛博拉医术低微,那些医馆怎么会用我这样的学徒,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被神遗弃的女人,留我在您的身边,我愿意给您洗衣铺床,做您的侍女,只求您不要赶孤苦伶仃的黛博拉走好吗?”
黛博拉仰脸殷切地望着梁珂的眼睛,眼泪就好像晶莹的珍珠不断滚落,那模样真是人见人怜,梁珂这种人实在没法抵挡住美人的眼泪攻势,求助地望向自己的手下人,可恨的是几个人要么是低头看脚尖,要么就是抬头看天花板,只有憨厚的塔克咧嘴一笑,然后重重点了点头。梁珂真想上去揣他们几脚,平时嘻嘻哈哈都能说会道,关键时刻就装聋做哑,没有一个能替自己分担的人。
“咳咳!那个……这个……你要是真的愿意,就暂时留在这里,不过我们可说好了,服侍我不必要,我这个人也不习惯被别人服侍。另外,这里终究是军营,出入要守这里的规矩,平时少走动,等回到南边,我再想办法安置你。”
“谢谢大人!”黛博拉得到梁珂的允诺心中大定,千恩万谢之后塔克带着她离去,其他人也各自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