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伯的归来让队伍的气氛好了很多,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似乎呼吸也显得不再那么气闷。不对,空气确实开始变得清凉,沿阶梯走不多久,居然能感觉到一阵阵凉风,这样的变化让大家更加兴奋,终于要走出这个该死的地方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可当他们走到石阶尽头,眼前的一切却让大家惊呆了。
在他们脚下,一方宽阔的石台伸出山壁,梁珂此刻就站在那座石台中间,凛冽的罡风吹过,空中传来可怕的锐啸,抬头向上看不到一丝光明,低头向下也只有无尽的黑暗,松油火把被大风吹得明灭不定,有限的光芒照不出十米的距离,兽人士兵只能一点一点沿着石台的边缘向前摸索,生怕一步走错跌进前方的深渊。
“将军,石台边上好像有一些灯台。”远远的,风中传来兽人战士的粗犷叫喊。
“这里也有。”
“看看是否还能用,如果能用就点起来。”拜尔死死攥着手中的钉头锤,凝神戒备。
真是兽神眷顾,那些不知历经多少了年的灯台居然还能用,一盏一盏扣着风罩的灯火被点燃,大家逐渐看清了自己的所在之处。
这真让人难以置信,这个巨大的石台居然是处在一个山体裂缝之间,两侧的山壁就好像天神用刀斧劈开一般光滑,石台外侧的四座灯台最明亮,在那四座灯台之后是两座悬在空中的石桥,远远伸向对面,但看不清到底通向哪里。
“大家原地休息,埃利奥特!你带几个人去探探路。”拜尔指着那两座石桥吩咐道。
“将军!我记得这里,刚才我逃回来时就经过了这里。”比伯扶着受伤的肩膀,走过来说道。
“哦?埃利奥特!你等一下,听比伯怎么说。”拜尔叫住正准备出发的斥候。
“让我仔细想一想!”比伯走向那两座石桥,先在左边桥头的灯台下低头看了很久,又走向右边的桥头下低头寻找着什么,没一会儿,比伯从桥边拾起一样东西走了回来。
“将军您看,当时我跑的急,在这里跌了一跤,把自己的匕首丢在了这里。”比伯把那把血迹斑斑的匕首递给拜尔,拜尔接过看了看,又还给了他。
“将军!我觉得我们应该走左边的路,那样就有可能避免被那个可怕怪物的偷袭。”比伯好像对自己的经历还心有余悸,向拜尔建议道。年轻的暴熊骑士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回头望向梅根大师。
梅根看了看兽人战士们有些哀求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左边的路好了,比伯!你带路,大家注意安全。出发!”
石桥很长,好在每隔一段距离桥两侧就会有一对灯台,光明总是能驱散人们心中的恐惧,那只该死的魔兽也并不在这条路上,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快!我们就要到了,前面也有一座一样的石台。”几分钟后,前面传来了兴奋的叫声,这让大家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纷纷快步向前冲去。
“啊!”
“该死的!比伯你在干什么?”
“啊!我的手!”
“比伯!住手!你疯了吗?”
就在大家兴奋地冲向胜利的终点的时候,一声声惨叫和怒骂从前方传来,还没等众人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条碗口粗的触手从桥下猛地翻了出来,瞬间将毫无防备的几名兽人战士扫落桥下,嘶吼着跌进无尽的深渊。
“该死!是那头魔兽。”梁珂拔出巨刃窜到梅根身边,双眼怒视着他的眼睛。“你还等什么?光明难道不能驱散黑暗?”
“我是兽人的大祭司,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梅根短促回答后,开始快速吟唱一个咒语,瞬间一抹红光闪过,兽人战士的动作明显要快了很多。
“大家迅速通过这座桥,不要停留!”那名豹人拳师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中带着野兽般的凄厉和血腥。他话音未落,就已经背起年迈的梅根,如一道闪电般窜了出去。
梁珂也顾不得与这个固执的老家伙争辩,带着众侍卫一边躲避桥下突然袭来的触手,一边向桥头疾驰。可那怪物触手多达十几条,又灵活无比,把一座窄桥几乎全部封堵住,不时有兽人战士被它巨大的洗盘抓住,消失在桥下,更多的则是被它的触手卷起,扔进深渊。
愤怒的兽人战士空有一身力气,但钉头锤这种钝器击打在那些软绵绵的触手上根本不能造成什么伤害,白银狼骑的战刀轻灵有余力道不足,根本无法将它一刀砍断,巨魔的秘银长刀也只能让那触手有些忌惮,转眼间五十多人的队伍就去了一半,那名拳师虽然身体灵活速度惊人,上下翻腾,但无奈能够闪避的空间越来越小,直至前路全被封堵住再也冲不出去,只能向后退了回来。
“塔克!小心!”梁珂一刀削断了卷向自己腰间的触手,扭头看到塔克身后突然出现的一条触手,赶紧大叫着提醒,可已经晚了,塔克虽然反应迅速,听到梁珂提醒后马上向前扑倒,可是脚踝还是被那触手吸住,身体被倒提起来,塔克用那柄巨锤猛击触手,可换来的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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