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个人受到惊吓,嗷的一声双双瘫倒。
贺可军在看到是我的时候,尖叫了声,拼命抓被子想要盖住他和项震。
“童卿卿,你给我滚出去!”项震抓过被子盖住他和贺可军,冲我大喊道。
我滚出去?
我要是滚出去了,怎么看到你们这两个恶心到极致的人?
伸手在墙上摸了下,我啪的一声打开大灯。
雪亮的灯光,将整个室内照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项震!”贺可军叫了声,急忙把脸埋在项震的怀里,那惺惺作态的模样,让我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就算项震是和一个女人搞在一起我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个男人?!
我浑身发抖的指着他:“你们……你们……”
怎么就这么恶心!
我不歧视同性恋,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就让我这么恶心!
他宁可碰一个男人都不碰我一下,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碰都不碰我一下,就在我腿间窸窸窣窣半天然后告诉我不行的样子。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美,是我没有魅力,是我糟糕到了极致,才会让一个男人硬都硬不起来。
可原来呢?
他只对男人能硬起来!
他只会碰男人!
那他为什么娶我?为什么?
我脑袋里嗡嗡作响,站在原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项震!”我咬牙切齿的喊他,“你原来是这种人!你对得起我吗?你这个变态!人渣!你们两个人都不得好死!”
“闭嘴!”项震冲我吼道,顾不得贺可军,围着被子跳下床就向着我冲过来,扬手就给我一巴掌,“你他妈吧闭嘴,你说谁是变态!”
我捂着脸晃了晃,怨恨的看着他,不停的尖叫:“我说你!你是变态,他是变态,你们两个都是变态!变态!”
“你再敢说一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他松开围在腰间的被子,一手拽住我头发用力往后扯,一手掐着我的脖子,面孔狰狞可怖。
头皮撕裂般的痛,我被迫仰头看他,看着他那张脸和那双冒火的双眸。
这张脸和这双眼睛,我看了十年多了,可他们从来都是温柔如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狰狞如鬼。
我恍恍惚惚的看着还在咆哮的项震,耳朵里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十年了……
我十多岁开始认识他,爱上他,最终嫁给他,十月怀胎,挺着大肚子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为他生下孩子……
熟悉的像亲人一样的爱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我这十年,到底在做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看着他,我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项震……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哽咽着问道。
项震原本狰狞的表情僵硬了下,掐着我的手慢慢的垂下,我忍不住伸手去搂他的脖子:“项震,是我啊,我是你的卿卿啊,你不是说,这世上你只爱我一个人,除了我,你谁都不要吗?”
“你忘了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考试的时光了吗?”
“你忘了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吗?”
“项震,我们不吵不闹,回到以前好不好?”
“我们回丰市去,你还是当你的副部长,我在家里每天做好饭菜等你回来,好不好?”
“项震,我不找囡囡了,我们回去,我给你生儿子,我一定给你生儿子,好不好?”
我抱着他不停的说,不停的说,眼泪也不停的掉落,直到贺可军冲过来把我们拉开。
“项震,你要跟她回去?!”贺可军涨红着脸对项震喊道,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项震愣了下,急忙拉住他:“没有!我没有!”
“呸!”贺可军啐了他一口,“你让她抱你!我就知道,你特么是个双,你离不开女人,是不是?”
“没有的事!”项震皱眉道,紧紧的拉住有些激动的贺可军,“小贺,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滚,带着你的女人滚出我家!”贺可军对着项震又捶又打的,跟个疯子似的,“我够容忍你的了,让这个女人住在我的房间里!你们现在就给我滚!没了你,我还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
“小贺,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啊!”
项震一边喊着,一边紧紧的把贺可军搂在怀里:“我不喜欢女人,不信你问问她,我从来没碰过她的,我只喜欢你,你知道的。”
被撇在一边的我,看着他们两个人搂在一起,突然觉得这世界荒谬的可笑。
不,不是这世界,而是这两个人。
两个赤条条的男人,在我面前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互相说着情话,好像我是那个插入他们的第三者一样。
真是太可笑了!
我扶着门框,昏昏沉沉的扭头离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客厅时,我脑袋发晕,两脚无力支撑,猛地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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