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恨你,谁让你,一直在与我作对,可是后来,在我的调查之下,才发现,事情并非如此,是谢家将你我至于一个敌对的位置,是因为谢云欢与婉君,你我才成为了真正的仇人!”
顾常远猛地退后了一步,伸手按了按自个儿的太阳穴,只觉得那儿生疼。
“不,不可能!”
天空稍稍有些刺眼,晚霞正在天际弥漫开来,红色一层一层铺染。
“为什么不可能?”
“若是不可能,我抓了萧雨娉,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让你方寸大乱,而是选择,亲涉陷阱来同你商榷?”
周围皆是黑衣人,也就是顾常远的心腹。顾璟璿不怕这些污蔑程府与谢府的话会传了出去。
那些个不懂事儿的侍卫,想必顾常远也不愿意见到他们才是。
顾璟璿稍一伸手,一下将萧雨娉的贴身玉佩摔在地上。
但听“啪”的一声,顾常远来不及接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玉佩碎在了自己面前。
“以你所言,又该如何?”顾常远凝重了脸,紧盯着顾璟璿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子,顾璟璿暗中摇动铜铃,又以声音为蛊惑本源,一步一步将顾常远心中最软弱的一片地方给挖了出来。
“去天牢,查看谢府与程府的人是否还在!”顾璟璿又是往前一迈,二人距离已经不足一丈,可此刻,顾常远却似是没有注意到一样,站定原地,紧紧地锁着他。
“嚯,你的小心思,终于说出来了吗?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不过是受谢婉君的求情,想要救出程简和谢昊天,对吗?”
顾常远刹那间清醒,目光仔仔细细而又上上下下地将顾璟璿给打量着,唇间扬起了一抹笑意,仿佛自己已经看穿了顾璟璿的所有。
顾璟璿自然是一惊,但是脸上的神情,从未改变。不动声色,总是最好的遮掩方式。
“不是救,而是杀。”
“杀?”
顾常远声音一尖,其中的诧异油然而生。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顾璟璿会提议他杀了程简和谢昊天。
要知晓,一个是谢婉君的舅舅,一个是谢婉君的父亲,当真是要杀?
“呵,我和你说了吧!婉君之所以与程府关系甚好,不过是为了想要混入其中,得到程简与谢昊天联手的信件罢了!而那信件,同样,也在我们手里!”
“所以,你是想……”
“我们可以拥立你成为新皇,但是这所有的恩怨就此烟消云散,我与婉君,也要一个特赦!”顾璟璿声音愈发阴沉,看着顾常远的目光之中满是威胁。
可那攥紧的手,手心中的冷汗,无一不体现着他的心虚。
什么都没有,一切全靠自己瞎编,自然是心虚。
程府的暗卫就在天牢周围,只要顾常远要进入天牢一步,一定很难活着出来!
拿捏萧雨娉并没有什么用处,这个顾常远,若是心狠起来,想必连萧雨娉的性命都会不管不顾,若不然,他又怎么会任由萧雨娉一个人在宫中?
萧雨娉自负,可他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