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说完,就觉得周遭的温度骤降,冷得人直哆嗦,侍卫想要将衣服拢紧,可刚一动,就听到萧九安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萧少戎在不在军中?”
“在,萧少主在军中,事后他也出来过,可诸葛大夫并不给他面子,并说他虚伪。”侍卫不敢隐瞒,如实禀报。
“确实虚伪!”萧九安的声音越发得冷冽:“是谁给他们权利,私自检查解药的?是谁给他们权利,逼迫王妃和诸葛大夫交解药的?萧少主吗?”
“贪心不足,得陇望蜀,不懂感恩,这就是本王带出来的燕北军?你们太让本王失望了。”不过是区区一个毒,就将他们心中阴暗的一面暴露了出来,真得让他很失望。
要不是这件事,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的人居然是这么的自私与无耻,并把自私与无耻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要知道,不管是诸葛大夫还是纪云开,他们都没有义务帮燕北军配解药,燕北军上下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侍卫可以肯定,他们家王爷不高兴,很不高兴。
“恕罪?”萧九安冷笑:“犯了错,就该受惩罚,而不是求本王恕罪。传本王令,今日参与此事的人,军医全家发配南疆,闹事的将领全部革去职务,打八十军棍,士兵打五十军棍,至于萧少主,打两百军棍,分三次执行,并让明日带人来给诸葛大夫道歉。”
他萧九安虽然很难对人交付信任,但也不会一边用人,一边怀疑人,他把此事交给了纪云开和诸葛大夫,就会尊重诸葛大夫与纪云开的所有决定。
“是,王爷。”侍卫一句话也不敢话,得了命令,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侍卫走后,萧九安维持同一个姿势,独自在书房坐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这才起身,朝外走去了。
出了书房,萧九安这次没有迟疑,直接朝纪云开的院子走去。
纪云开的院内灯火通明,许是下人太少的原因,院内有些安静,也无人发现萧九安的到来。
直到走入院子,入画和侍书才发现萧九安来了,忙不迭的上前行礼:“王爷。”
“王妃在哪?”不管如何,发生那样的事,他总要来跟纪云开说一声,免得纪云开真不制解药了。
这个时候,燕北王大人选择性的忘记了,他可以不用亲自来的,他只需要让管事说一声就好了,实在不行拿凤佩或者凤祁的事出来诱惑纪云开也行。
毕竟,他很清楚纪云开的软肋不是?
“王妃正在花厅用膳。”入画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萧九安一听,就知其中必有问题,可却没有问,而是直接朝花厅走去。
纪云开院子的布局,和萧九安住的寒水堂一样,根本……不需要下人带路,萧九安也能找到花厅在哪。
一走近,就听到屋内低低的交谈声。
“王妃,这个蛇汤好喝,鲜美无比,原来毒蛇这么好吃,以前在山上,我们可没少逮毒晕,可都是取它的牙和胆入药,蛇肉全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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