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一点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脸上浮起的是凄苦的笑,夹着自嘲与无奈,他在她的心中连路人都不如!“阮总,木经理的妈妈当时也伤得很重,后来动了手术,下肢已经高位截肢了,所以到现在为止,其实木经理的遭遇是令人同情的。”连城颇为同情的说道,作为阮瀚宇身边的特助,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力,但木清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说心里话,他很配服这样的女人,在如此强大的困境面前还能做到从容自若,把苦楚深埋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却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来对抗强大的阮氏,巧与
阮瀚宇周旋,他被她的坚韧顽强的意志打动了,也很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觉得是该说句公道话了。若换了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垮了,而她硬是为阮氏集团设计出了那么多完美的汽车模型,还不顾性命危险替阮瀚宇挡了一刀,虽然那天他不在当场,可从媒体上看到了一切,这样的女人要有多少的勇气
才能做出来,况且他们已经离婚了,而阮瀚宇似乎对她并不好。
阮瀚宇的脸色发白,眼前浮过木清竹苍白的小脸,下午时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着的模样,忽然心都抽紧了。
那个晚上,她找到自己,索要五千万元的赔偿,也与这个事件有关吗?
阮瀚宇沉默着。
“你继续去盯着吧,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他挥了挥手,连城知趣的退了下去。
阮瀚宇的眼神锐利阴沉,果然越来越复杂了!看来这些事情都与他们阮家脱离不了关系!
闹出去的话,这些事情无疑都对阮氏有负面影响的。
有人敢在他阮大少眼皮底下玩阴招,他不由冷笑出声来,目前情况来看非常复杂,那辆车发动机号都被人刻意磨掉了,就算是交出这辆车来,警方也无法怀疑到阮氏集团来,情况对木清竹非常不利!
更何况目前来看阮氏集团里面还看不到任何疑点,找不到任何人证物证,一切都还是个谜。
但木锦慈的死肯定与阮氏集团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到与自己的公司有关,阮瀚宇心中再度焦躁不已!
这几天他吩咐连城去查这辆车,竟然打草惊蛇,竟被人故意把车挪到了孤岛上,意欲毁掉它,碰巧的是阴河边上的一块石头恰好堵住了,很显然这是罪犯在故意要毁掉证据,掩盖事实。
他站了起来,望着远处霓虹灯闪铄的不夜城,眼里飘过木清竹流泪的脸,在他身下挣扎哭泣着,心里忽然像被泼了硫酸般灼痛,他,转身朝外面跑去。
君悦公寓里,空空如也!
属于她的东西不见了!她带过来的东西全部不见了!
她已经走了!
记起了自己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看到她。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加大,有一种叫做负疚的感觉首次袭上心头,竟是那么苦涩。
掏出了手机,连着拨了几遍,都提示关机了。
她去了哪里?
阮瀚宇略一沉思,奔下楼去,发动车子朝着飞扬小区而去。木锦慈死了,那个慈祥和蔼的长者死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认为木锦慈是想要爬上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才把女儿嫁给他的,所以他从来没有过来看过他们,甚至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可每次节假日二家
亲家会面时,他总是笑呵呵的,毫无成见。“瀚宇,金钱地位财富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人品,有些东西只有经过了时间的沉淀才能看得清楚,我想你以后会理解我的苦心的。”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是在墨园的后花园里,他们相遇了,或者是他
刻意找机会跟他见面的,他没有理会他的淡漠,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这句话。
当时的他以为他是在装,是为他的女儿争取福利!并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话里的含义。
但是那句话还是在他心里有了效果,也是那句话他开始考虑,也决定改善他与木清竹的关系,想与她好好谈谈,尽量争取和睦相处,毕竟他也意识到冤家宜解不宜结。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出了那样的事,叫他怎么忍受?让他情可以堪?不是他冷漠无情,实在是无法原谅,他也是人,也会有爱恨情仇,这一切真怪不得他!如果木清竹从美国回来,不主动找他离婚,原本他已经打算不离了,准备试着接爱一切了,可那个女人的自尊,倔强,可不是一般的强,还屡次挑战他的底线,有时他甚至觉得他们之间就算是没有发生这些事,也是不会和平共处的,他们的性格彼此都太要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