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的具体的方位是哪里?”
赵佗回答:“地处于云南高黎贡山附近的一处叫做清水塘的地方,因为当年雨季水量太大,很可能一些坟地被雨水冲刷得坍塌下陷,一些棺材显露了出来,我猜想的是,那些死者家属看到长辈的棺材露出地面,就把棺材挖出来,找别的干燥的地方重新掩埋了,所以那一片山地看起来就出现了很多坑洞,似乎是被盗墓团伙洗劫了,其实根本不是有关部门想象的那个样子,有关部门也许是为了邀功,把那些丝毫不具备价值的坟坑上报给了考协。”
李健武皱了皱头说:“你们岂不是跑了一趟冤枉路?”
赵佗叹口气:“其实很多考古学家都提不起兴趣,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高黎贡山山势陡峭,地形复杂,六十多年前,那里曾是滇西抗日战场,总之到达那地方困难重重,不少考古学家的年纪较大,禁不住长途跋涉的折腾,不知道许老师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了这一消息,大概是那段时间他没什么业务,就与我提议说,希望让我陪着他去云南看一看,云南是神秘的,我以前还没有去过,许老师这么一提,我就有了冲动。”
马林问:“既然你说那些坟坑没有任何考古价值,那么许伯未会发生什么不幸呢?”
赵佗唏嘘了一阵,说:“是这样的,我们去的时候还算顺利,因为战争结束后,高黎贡山修了公路,我们没有从古道进山,到达了那里之后,看到丝毫不具备考古价值的现场,果然令人十分失望,许老师和我一样都很后悔大老远跑这么一趟。可是,假如就这么回去,总是觉得不甘心,我和许老师都有这种心态,于是第二天天亮,我和许老师决定不乘坐汽车离开这里而是上山,探寻一下高立贡上的古道。除非你是亲历,否则没有人能想得到,世界上还有如此艰险的道路,一米多高的石阶数不胜数,好在当时是个大晴天,假如是下雨后地滑泥泞的时候,走在这里是无法想象的危险,可是……”
李健武说:“可是后来,天还是下雨了,因为你说过,你们考古的那段时间是雨季。”
赵佗的脸阴沉沉的,似乎又回忆起五年前那段痛苦而又可怕的攀爬经历,赵佗听到李健武的问话时,他的肩膀晃了晃,痛苦地点点头,说:“山里的天气真的是无法预测,5分钟之前还是晴空万里,5分钟之后就有可能变得乌云密布大雨滂沱,我这样说,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李健武提起精神,问:“所谓的转折,就发生在暴雨这段时间?”
赵佗说:“是的,雨眨眼之间就落下来,像是天上往地下泼水一样,我和许老师躲进靠山的一个遮雨的地方,那地方很像个山洞,但不是很深,也就是石壁上凹进去了一个槽,人后背贴在石壁上,雨水就从头顶突出的石檐流下去,看起来就好像眼前出现了一条瀑布,人只有把后背紧紧贴着后面的石壁上,身体才能溅不到雨水。哗哗的流水近在眼前,真的是非常非常害怕,当时我和许老师都很疲惫,许老师比我年长,他应该更疲惫才对,等到雨势稍小一些,他或许是站累了,就慢慢蹲下身子,把背包垫在下面,企图坐在背包上休息片刻,可是这样一来势必双脚会暴露的外面的雨水里,问题就出现在这一刻,只见许老师慢慢地坐下去,双脚也慢慢地探出石檐外,他没想到外面湿漉漉的山道会是那么滑,结果他没有站稳或者说脚下一滑没有坐稳,身体眨眼之间就滑下了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