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也跟着翻飞,这南魏的宫裙真是碍事,阻了我的行动。
他抬手,飘扬大袖,轻易挡住了我的横踢。我寻到他的手臂,正要像折花一般折断他的手臂,他单手平推,好似推风化了我的招式。
彼此往来约有七八个来回,我改招换式,以左手隔开他之手,右手低下从靴中拔出短匕首,将匕首一把抓过,直刺这人的面目。
他却闪身躲开踪迹无影。
我连他的气息这下都寻不到。
转身听闻他坐在交椅上低声笑。
我稍歇一会,等我歇过来,我非得把他活吞了。
“你敢拿我消遣?”我道。
他仍然在笑。
我气喘吁吁说:“且等我歇歇气再同你交手。”
他笑盈盈,磕动一下桌子。
我不明道:“何意?”
他从我身边略过,临走又偷亲了一下我的侧脸。
我遂跑出门外,找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影。
正欲喊人,回身见门里陛下还在安寝,于是闭了嘴暗自生闷气。
第二日我侍候陛下着衣。
他见我眼下发青,“昨日休息不好?”
我自认为功夫不赖,却吃了这暗亏,怎么也是不愿意承认,“不过是有些择床。”
“那在宏易殿外间换一张你喜欢的。”
我摇头,把他的袖子抚平,“多谢陛下,适应两日便好,无需更换。”
“你眉间轻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我昨晚被吓得差点哭出来,哪里是有一点不开心,是非常,极其,十分不快。
“没有,陛下要去上朝,先用一些糕点垫垫肚子,下了朝再开正食。”
“我不”
“吃一些,就一点,以后慢慢恢复。”我哄着道,“朝上没有力气可不行,怎么处理政务呢?”说完,我被自己的话一惊,我何时同他如此相熟。
他低着头正要和我说话,门外大监进门道:“皇后娘娘在殿外。”
“嗯,宣她入内。”
他还未梳发,随意散在肩上,乌发如瀑,一双眼睛灿若明珠,我总觉他有些不一样了,可究竟是哪儿,却也说不上来。
人人都说雨师大人平生貌美,私下称他玉美人,可却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样的宇文仲弘,周身别有一番风流颜色。
我问是否先行退下,陛下说不必,让我在一边等候,我不敢违逆,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娘娘身边跟着的磐若,拿眼不住地打量我,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可我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知为何心虚不已。
雅拉和我来的时间尚且不久,给皇后娘娘请安虽是日常,可总共在娘娘面前说得上话的良人美人只有四五个,都是些稳重得体的宫妃,得皇后娘娘喜爱,雅拉自然不在其中。
我微微抬起头观察皇后娘娘,确乎是个美人,不妖不艳,举止尊贵大方,没有一丝小家子气,皇室宗亲这样人家才能养出皇后娘娘如此这般的女孩,她父亲是前朝的奉庄王,有这样的娘家,我本以为会是个尴尬境地,可见陛下同她相敬如宾,必也得了母仪天下的荣光。
她未曾看我一眼,只是同陛下说话。